她瞥了一眼宋未照,见他依旧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心里暗叹一声。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此局怕是早就被布下。
她嗓音冰凉:“今日在梨花苑外,鬼鬼祟祟所为何?”
荷花跪着侧头看了一眼宋未照:“回禀陛下,夫人让奴婢将木屑倒在树脚下。”
禧昭仪冷哼一声:“为何要倒在树下?木屑烧了不更好吗?”
荷花将身体压低解释道:“娘娘,夫人说,木屑倒在树下,可以让树长得更加茂盛。”
禧昭仪斜睨了她一眼:“所以你顺便将木偶放在树下掩埋?”
荷花一哽,慌乱摇了摇头否认:“奴婢并没有发现这个木偶,更没有帮夫人掩埋。”
郭御女听见她的话,跪在一旁轻笑一声:“那就是你私自行巫蛊之术,与你家夫人无关?”
禧昭仪见状直接怒道:“来人将这个宫女拖出去杖毙,以儆效尤。”
一旁不出声的宋未照出声拦住他:“娘娘!此木偶绝非出自妾的手,您可以请宫中匠人辨认,是否是同样的雕刻手法!”
荷花被两个小太监架住,焦急喊道:“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禧昭仪气笑了一声:“从未发现宋美人居然有这么巧的一张嘴,即使宫中匠人辨认不是你的手法,工具也只有宋美人拥有,你也可以找别人雕刻!”
宋未照一脸诧异的看向他,低垂着眼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御女见到荷花倒木屑,这点妾百口莫辩,但宫中不少人都知晓妾倒木屑的习惯,底下的腌臜之物或许早就存在,适逢娘娘与郭御女路过瞧见。”
他突然抬起头望向周尧,眼里暗藏有光亮:“陛下,妾绝不会做这种事,而这种木雕,雕法简单,宫外许多工匠是这般手法,而妾雕刻都是自己摸索,自成一派,绝不会是这般寥寥几笔便能活灵活现。”
他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陛下,您可以拿出妾曾经的雕刻物件,凡是雕人物,耳边都是有特殊印记。”
禧昭仪冷着眸子瞪着他:“陛下,宋美人只能证明,此木雕不是出自他的手,但是雕法万千,就像淑妃娘娘,可以掌握多种字体,而宋美人也可。”
他侧身怒指着荷花:“这个宫女是梨花苑的,自然心里向着自己的主子,依着妾的意思,拉去宫中的刑罚司,好好拷问一番才能有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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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陆宝林和张宝林齐齐起身附和:“陛下,禧昭仪娘娘说的不无道理。”
周尧兀自叹了口气,这波打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