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的剑被挥动,剑尖泛着冷冽的寒光,厮杀声大起,整片空阔的空间传来刀剑相击的刺耳声。
呃!
震耳欲聋的旷野之上,传来夹杂的哀嚎声,仿佛整片大地都弥漫着血腥气味,双方倒地不少将士,血染大地。
只见丁云兴手持长戟,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寒凉的光,一路长驱而入,身边倒下不少将士。
林牧时立在城楼上瞧见这一幕,不禁捏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声音带着寒凉:“严将军,给我一匹马,我想会一会这丁云兴!”
严已诚闻言一愣,虽然他知道林牧时箭术了得,但是战场无情,随时有可能受伤……
况且他还是陛下身边的人,他犹豫道:“令夫侍,这战场刀光血影的……您”
“让他去。”
周尧走上城楼,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丁云兴的身影上,转而侧头看向林牧时,拉起他的手,捏了捏,不放心的叮嘱道:“要平安回来。”
林牧时眼底闪过兴奋之色,握紧她的手,神色坚定地说道:“臣侍会安全回来。”
周尧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侧头望向身后的人道:“这是你的枪。”
她放下手,叹了口气道:“马匹已备在下面。”
是时候趁此机会,让他施展拳脚。
林牧时单手拿过枪,熟稔的挽了一个枪花,跪下道:“臣侍谢陛下隆恩。”
周尧负手而立,似是沉思什么,默了一瞬才道:“平安即可。”
“是!”
周尧侧身瞥见他离去的背影,眸子情绪万千。
在战场之上,林家的儿郎,本就不逊色任何人。
宋岩瞥见她紧攥的手,不动声色地握了上去:“令夫侍,乃是林将军的儿子……连林通泫都不曾学会林将军的绝学,而令夫侍却一一学去,您不必过于担忧。”
周尧闻言神色稍缓,声音低低的道:“牧时,他是林家海东青。或许有一日,是大晟的……”
同床共枕这般久,她又如何不知他的武力呢。
宋岩目光落在城墙底下,一匹纯白的马匹自城门奔驰,马背上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劲装,手握长枪,意气风发。
丁云兴也瞧见了这人,唇角上勾,冷笑的直接驱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