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又怎么了?
她下了马车,便开口询问:“严将军,昨日发生了何事?”
大庭广众之下鲜少这般怒容。
严已诚见是陛下,将脸上的怒意收敛了半分,拱手道:“陛下,镇远侯今日一早,将我军战亡的将士头颅砍下,摆放在城门数百米外。”
周尧眼角一跳,这莫不就是“京观”!
顿时心里也升起一股怒气,声音略沉道:“带朕去瞧一瞧。”
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挑衅!
“是!”
周尧踏上城楼之时,两边百姓对此事已经是议论纷纷。
她立在城楼上,拿过眺望镜,只见上千的头颅已经码成一座小山,眼睛都朝着嘉州城,让人瞧着毛骨悚然。
她将眺望镜递给严已诚,眼底闪过浓烈的杀意:“朕一定摘了镇远侯脑袋当球踢!”
说着径直下了城楼,往知州府而去。
到达知州府的时候,正巧碰见宋岩出来,见他行礼,她恍若未觉,直接迈步走进去。
宋岩瞧见她眼底的怒意,心里便明白她已经知晓镇远侯所做之事。
周尧坐在书桌前,冷淡开口:“玄一。”
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陛下。”
周尧拿过纸笔,声音带着寒意:“虞澜可有消息了?”
玄一跪在地上,低着头答道:“回陛下,虞澜将军到达达州,已与程十安将军见面。”
周尧眼底一片寒凉,将笔摔在砚台上,墨汁四溅,不禁怒道:“镇远侯那个老匹夫,日后把他腿骨做成敲战鼓的鼓锤!”
玄一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无端升起一股怒气,这镇远侯,实在是该杀!
周尧敛去情绪,沉吟片刻问道:“那孩子还没有下落?”
斩草要除根,这遗腹子绝不能让他活着!
玄一感到那股威压,轻声开口:“回陛下,今日一早,那遗腹子入了镇远侯的军帐之中,随后镇远侯便遣人将头颅摆放在嘉州城门。”
“好,很好!”
她起身将手边茶盏一抓,似是隐忍什么,放下道:“既然那孩子已经有下落,那还等什么?去军营。”
她走了两步,顿下脚步沉声道:“给朕更衣!”
玄一眉梢一挑,便明白她的意思,从一旁的箱子之中,取出龙袍。
陛下这是准备现身与镇远侯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