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如今地位,越有挑战性的东西,越能让她好奇兴奋起来。
夜半,突然开始吹起狂风,方辞礼起身将窗户关上,一道闪电照亮了天地间。
周尧从梦中惊醒,侧身呢喃道:“下雨了。”
方辞礼生怕她着凉,将被子给她盖好道:“瞧着等会有一场大雨。”
周尧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嗯了一声,揽着他又继续睡。
第二日清晨,雨势渐小,窗外的花被打掉了一地。
周尧扯着被子,仍然是一动不动,下雨天比较适合睡觉。
再加上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心安理得地又睡下。
良久,张怀德轻轻走进来,瞧见方辞礼坐在软榻上翻书,压低嗓音问道:“殿下,陛下还没有起呢?”
方辞礼往床帐那处瞥了一眼,默默摇了摇头,开口解释:“昨日风雨交加,陛下睡得并不安稳。”
张怀德闻言心下明白,手里捧着一份请帖递给他道:“今日川王殿下叫人送过来的,希望陛下能去参加宴会。”
方辞礼接过请帖,展开看了一眼,果真是关于香山宴的,没想到又被陛下预料到了。
他将请帖放在矮几上道:“张公公放心,本宫会递给陛下的。”
张怀德见此感谢道:“有劳殿下了。”
方辞礼屈指在请帖上敲了敲,思索着香山宴。
川王府。
容觞正坐在池塘旁边钓鱼,侧头看向亲信:“宁王府可收下了?”
“回殿下,已经送去了。”
容觞闻言唇角一勾:“这场香山宴比往年有意思多了。”
一旁的亲信满脸疑惑:“王爷,这香山宴不是往年都会开吗?怎的这次就有意思多了?”
容觞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请帖送去居士的时候,居士可曾说了什么?”
亲信摇了摇头说道:“居士只是说会去赴宴,至于其他并没有说,还提醒王爷您,适可而止。”
容觞将竹竿放在一边,冷嗤了一声:“这个半山居士,怎的在此事上这般瞻前顾后?”
当年在加害容烨的时候,他可是半点都没有犹豫,如今在周尧面前,却万分小心起来。
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道:“也罢,既然他如此畏惧这个周尧,那本王在香山宴上亲自杀一杀这个女帝的威风。”
他倒是瞧一瞧,到底有几分才学。
宁王府。
周尧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桌前道:“看来这个容觞是真的想与朕掰扯掰扯,也罢……”
她从不小看任何对手,端起粥喝了一口问道:“玄一,今日周国朝堂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玄一快速来到她面前,行礼道:“周国的几个州县已经两月不曾下雨,土地皲裂,麦苗生长缓慢。”
周尧支起头道:“周皇可曾拿出什么章程?”
玄一想到刚传来的消息,低头答道:“回禀陛下,周皇照例赈灾,只是如今朝中对谁赈灾还尚有争议,四皇子成王举荐的人乃是自己的亲信,而川王也举荐的是自己的人。”
周尧悠悠道:“既如此让我们的人与成王见面,告诉成王需要全力支持川王。”
玄一略有疑惑:“陛下,您是想?”
周尧缓缓放下粥:“既然川王要博弈,那朕便陪他玩一玩。”
“是,属下这就去。”
她拿起筷子,饶有兴致地夹起一个粗粮包子。
川王当真以为这赈灾可是那般容易的不成?
若是没有及时控制旱情,影响可是今年的年收。
办不妥周皇必定问责,办妥了她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