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玄一接过老道士端来的药递给方辞礼,方辞礼瞧见他的动作愣了一下,想到什么,颔首笑了一下。
此行他便发现这个暗卫与陛下之间的关系绝不是简单的君臣,他的眼里跟他一样,他爱陛下。
但是他知道这些之后并没有嫉妒,能贴身以命相护,他只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周尧皱着眉喝着药:“云国的淳国公府,朕记得云国的那位国公势力大的很,几乎可以与皇权相抗。”
她接过药碗直接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继续吩咐道:“务必将佳晨公主的动向掌握……”
她拿起茶水漱了漱口,眸中闪过疑惑:“君后当时被人动了胎气一事,看来多半有佳晨公主的手笔,她虽然已经嫁人,但是在宫中生活多年,动手也简单。”
玄一眉梢一皱,缓缓说:“君后那一事,确实实在蹊跷,当时的人都排查过,后面有一个小宫女瞧见有人提着木桶,当我们的人排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失足跌入池塘淹死。”
周尧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地太阳穴,缓了半晌道:“将那几个人盯住,不要白费朕亲自演了这出戏。”
她顿了一下,掀开被子说:“把笔墨拿来,朕要写两封信。”
方辞礼扶着她缓缓起身,忧心道:“陛下,南神医叮嘱过……”
他方才察觉到她按额角的动作,此刻定然是头疼,往日在宫中之时,她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动作。
周尧坐在桌前,默然片刻,抬手拿过毛笔。
第一封写给宋岩,一则报个平安,二则让他注意京都的动向,又将谢岑留在京都任职,将崔渊下放到古州的地方州县。
小主,
谢岑知百姓艰苦,便也免了这一遭,但崔渊虽然读万卷书,百姓之苦只在浅表,只有真正的深入基层才能有所感悟。
另一方面,古州如今仍然还有人敢悄悄要求女儿裹足的,顶着律令迫害女子,是时候认真整顿一番。
写完第一封她便有些体力不支,但还是提笔蘸墨写下第二封信给苏憬。
当两封写完,连毛笔都握不住,直接滚落在地。
方辞礼一脸急切地搂着她,她疲倦地靠着他,声音虚弱不堪:“没想到,这身子中个毒,竟连笔都握不住了……”
两人扶着她躺下,玄一端了温水走进来,方辞礼将帕子沾湿,擦掉她额头的虚汗:“您……”
他嘴里原本有很多想说的话,此刻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细心的低头给她擦拭手。
周尧缓了缓,感觉有了些力气,继续问:“玄一,西部匪寇一事,如今……”
她这些时日多半都是在沉睡之中,心里却一直焦虑着西部匪寇一事,不知道如今到底如何。
玄一对着她认真点头,回禀道:“璇玑将军和骆将军勇猛,前两日大胜,收回数座城镇,如今将乾王一众逼退至阳关以北。”
周尧强撑着精神点头,良久声音低低的:“好……那北部的乌里草原。”
玄一继续答道:“建安侯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大军前进,那些游牧民族已经归顺,尚还有几个部落不愿降服,燕将军已经将他们围剿,乌里草原大半属于大晟,不日便会有捷报传来。”
玄一瞧见她强撑着精神,知道她还想问什么 直接开口:“夏沅初,夏大人已经第二次出使远洋,传来书信一路平安,这次她还想走的更远一点。”
“好。”
“兴州城,嘉州,林州因为通了船线,几州都在迅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