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顺眼望去,抬手拿过看了看,缓缓解释道:“这个叫通草花,是用通脱木里面是那个白髓所做,又叫永不凋零的花。”
银花认真听着她的解释,眼睛亮晶晶地:“夫人您懂得可真多。”
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见她真的懂货,连忙追问:“夫人可有喜欢的?做这个的,这条街也就我们家了。”
周尧拿起一朵栀子花朝着银花的发髻比了比,笑着说:“薰风只是能奇绝,疑是经春大雪花,这朵好看。”
说着插入她的发髻上,又低头拿了一朵梅花模样的在银耳的发髻比了比:“这个配你。”
“谢谢夫人!”
周尧瞧着她们欢喜,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老板这两个多少钱?”
老板瞧着她们衣着华丽,笑着开口:“夫人,这个花,也不贵,一两银子一朵。”
这些富贵人家银子就跟水一样,哪里知道这个东西多少钱。
周尧眉头微不可察一皱,这怕不是奸商吧?
在大晟一朵繁复的花型也就四五十文,这里卖她一两银子?
银花见状抬手将头上的花取下来,不满地开口:“怎么有您这样做生意的?一两银子,这不是讹人吗?”
她气呼呼地看向周尧:“夫人,这个花奴婢不要了。”
银耳也将花取了下来,接话道:“真当我家夫人是个冤大头不成?这花最多三十文。”
两个婢女实在气不过,将花放回去,拉着周尧就走:“呸,奸商。”
老板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拦住她们:“夫人,是小的记错了,这个三十五文,您若要两个都要,算您三十文一朵。”
周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从旁边走过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声音低沉悦耳:“这两朵珠花,我替这个位夫人付了。”
周尧:你哪位?
男人容貌清隽俊逸,身穿一身蓝色锦袍,腰挂白玉,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正温和地认真看着她。
他抬手丢了一块碎银子在摊位上,唇角带着笑意:“夫人?”
主仆三人这才反应过来。
周尧冲他淡淡一笑,随后迅速敛了神色,这是准备几两碎银俘获芳心?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兴致,他扇了扇扇子,笑着说:“夫人与其他人相比,格外不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