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为肌,玉为骨,身子清凉,自然无汗。清风徐来,幽香弥漫。风儿吹开绣帘,月儿前来窥探。佳人未睡,斜靠绣枕,簪钗轻插,发丝微乱。轻携她手,步至庭院,四周寂寂,时见流星穿过河汉。问夜有多深,已是三更,月光溶溶淡淡,星星缓缓旋转。她掐指算着秋风几时来,却又哪知,流年似水,早在暗中偷偷变换。
这首词的最后一句“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和沈誊的尾联用词相近,但诗意却天差地别。
这阙《洞仙歌》里的诗意不似沈誊诗里那般感性,反而是对自然规律的一种无奈。
柔奴听完也不由心生惆怅,被这一阙词勾动了不少思绪。
但场下的人一时间哪里听得出那么多,只觉得苏清欢前面的“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写得颇为传神,一时也传来不少叫好声。
“李兄,你这位朋友果然不同凡响。但如此妙词,真能这么快写出来吗?”赵玉娥难以置信地向李凤问道。
“赵姑娘不必着急赞叹,等苏兄三首吟罢再赞叹不迟。”李凤淡然说道。
而沈誊在听完苏清欢的词后,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烦死了!
沈誊之后,余谦也随即上场,他向四周拱了拱手:“诸位请了,在下也为飞烟姑娘作诗一首。”
他随即念道:“
或作卿家堂上燕,
或为手里白团扇。
此心犹羡袜尖尘,
日日与卿常得见。”
一听完,苏清欢心底直呼:余谦老师,这现场,是真没您在乎的人了吗?
您这怎么好意思念出来的?做燕子、做扇子也就算了,怎么连做袜子也来了。
余谦一首吟罢,偷眼向飞烟望去。
余谦看到飞烟光彩照人的样子,胸膛不由一挺,做飞烟姑娘的袜尖尘怎么了?
我愿意!
我骄傲!
而且似乎不止余谦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光听现场这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就可知一二。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苏清欢心想既然现场众人心里如此浪荡,少不得来一首诗词,让诸位静静心了。
他随即开口道:“在下再为柔大家作词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