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汝来前,老子今朝,点检形骸。
甚长年抱渴,咽如焦釜,于今喜睡,气似奔雷。
汝说刘伶,古今达者,醉后何妨死便埋。
浑如此,叹汝於知已,真少恩哉。
更凭歌舞为媒。算合作平居鸩毒猜。
况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为灾。
与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犹能肆汝杯。
杯再拜,道麾之即去,招则须来。”
……
酒杯,来,你过来!
老子今天,要检查下自己的形骸。
喝了这么些年酒,身体早就破败。
成天感觉口渴,咽喉像是烧糊的锅。
一天天嗜睡,打呼噜就像是打雷。
你说,人家刘伶,才是古今最通达的人,醉了何妨,死了就埋。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你对知己真是薄情寡恩,令人愤慨。
然后你更让歌舞作媒,歌舞和酒怕是比最毒的毒药还要厉害。
况且怨恨无论大小,都是来源于心中所爱。
事情无论好坏,只要过了度就会成灾。
我跟你说,赶紧走开,我这把子力气还是能摔碎你这个小破杯。
酒杯对我恭敬叩拜,既然你赶我走,那我先走,如果哪天你需要了,我还会来。
一首诗写的非常新奇,妙趣横生。
光开头一句,杯汝来前,将酒杯看做一个人来写,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接下来自称老子,虽然粗俗,但通篇看下来,反而徒增意趣。
而词中与酒杯间的对话也颇有趣。尤其是“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为哉”一句,颇有哲理。
这与众不同的写词手法,任谁也觉得,今天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