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麟虽然也是大乾四子之一,但也仅仅是才学过人,在其他方面简直没法提。
平时言行不加检点,交友也不辨忠奸,在别人手里的小辫子比那昆仑奴头上的脏辫还要多。
现在韩翎言语中透露着威胁之意,但陆权在朝中并无靠山,根基不牢,还真有点怕他说的这些,真是朝中无人难做官啊。
陆麟虽然不争气,但陆盈盈最是乖巧懂事,他又怎么忍心因受人威胁就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陆权对空拱手道:“林相最是高风亮节,女儿自己不愿,他又怎会做出让底下人强娶强嫁的事来。至于犬子,正所谓咎由自取,若他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老夫也只能到时候去朝堂之上请罪受罚。”
眼见这陆权软硬不吃,韩翎正纠结是否真要撕破脸,与陆权鱼死网破之时。
就听一个妇人哭哭啼啼地从后堂走了上来:“老爷,不能啊。麟儿还是个孩子啊,现在又孤身一人在京为官。即便他从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也是年少轻狂。咱做大人得给孩子料理好后路啊。”
来人正是陆权的妻子,陆麟和陆盈盈的生母余氏。
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眼角带着泪痕的余氏,陆权眉头更是皱在一起。
陆麟养成不通俗务,放荡轻狂的性格,就是这余氏给惯出来的。反而她不怎么上心的陆盈盈,却乖巧懂事。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慈母多败儿。
“再说人家韩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等科举后,有了功名在身,配盈盈那是绰绰有余。”余氏向陆权谏言道。
听到余氏的话,韩翎不禁得意轻笑,有此队友,何愁大事不成。
看着眼前的余氏,堆着笑为韩翎说项。
陆权忽然觉得这跟了他三十年的妻子,面目可憎。
“夫人若是愿意,夫人不妨嫁过去。老夫别的不会,休书还是会写的。”陆权生气地说道。
听到陆权的话,余氏先是一怔,接着就撒泼打滚道:“啊,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