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沉醉之时,打油社的张亮突然说道:“这诗也一般般嘛!”
范思诚不禁心想,好嘛,连这打油社也收钱了。
见众人纷纷望向打油社,张亮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可别因为他写的长,就被他吓住了,请听在下一言。”
接着张亮摇头晃脑地念道:
“这诗作的挺儿戏,
全无富贵吉祥气。
不如我那首远矣,
......”
张亮正要念出最后一句,就见霍青璇柳眉倒竖,喝道:““放你奶奶的驴屁。”
正好合辙押韵。
众人也被这一场景纷纷逗笑。
见众人哄笑不止,张亮也不好意思再念下去。
而韩伯当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急了起来。
苏清欢光凭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就足以胜过另外三家。
若不能挑出些毛病来,一会儿不让他胜出,只怕难以服众啊。
韩伯当从腰间解下自己佩戴的玉翁仲和司南佩,然后朗声说道:“诸位,老夫以为,这好的诗文自然是要经得住考验,经过众人的品评。夜岚社和岳神社所作诗词诗意圆融,老夫一时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苏公子这首虽然也作的不错,老夫却总感觉哪里不妥,但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听到这话,苏清欢都气笑了,什么叫感觉不妥还说不上来。这不和莫须有一个意思吗?
“在场的贤达哪位能指出苏公子这首诗不妥之处的,老夫便将这司南佩和玉仲翁奉上,权做谢礼。”
这老登是脸都不要了,自己找不出毛病,还得设下奖励让别人找,不过这“仲翁”二字嘛......
苏清欢敢确定,任何人只要说出一条不妥之处来,这韩伯当就会夸大其辞,然后顺势将另外两家作为胜者。
柔奴和陆盈盈黛眉微蹙,若不是这韩伯当从中作梗,今日的情形本已经是必然赢下的局面。
霍青璇一拍桌子:“老匹夫,欺负到本小姐头上了。本小姐现在就亮明身份,看谁敢公然打压我们。”
霍青璇正要起身发作,苏清欢伸手拦下了他:“先等等,本来我们是有理的一方。如果此时你向在场之人亮明身份,反而落人口实,说我们不过是倚仗身份赢下。先静观其变,再看如何应对不迟。”
霍青璇闻言也只好坐下。
韩伯当本以为重赏之下必有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