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翎自然不可能这时候就放弃,他站起身来朗声念道:
“春雨润如酥,春草密成株。
春烟泊江上,春游人皆呼。”
听完韩翎的诗作,柳先开不禁眉头一皱,太过潦草。
“小可先撑过这一轮,下一轮韩先生您再吟咏佳作不迟。”
而穷经社吟出来的诗又是扭曲的不成样子,苦吟社则干脆放弃。
日这个字实在是太不好组词了。
“苏兄,该你了。”韩翎的提醒虽迟但到。
三位姑娘此时虽然作了出来,但扭扭捏捏,迟迟不肯拿给苏清欢看,苏清欢就知道她们必然是对自己的诗作不够满意。
苏清欢也不催促,抑扬顿挫开口念道:
“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
花美似人临月镜,月明如水照花香。
扶筇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带月尝。
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
又是一首七律,而且“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颇有意境。在别的诗社都捉襟见肘时,苏清欢写出的诗句反而更显从容。
“为什么苏公子写诗都不用笔和纸的?”有人惊呼道。
一般人写诗多少都要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一下。
而苏清欢接连吟了三首诗,笔和纸用都没用过一下。
“我是看出来了,我们就是瞎操心。你看这家伙还颇有余裕的样子,哪用得着我们出手。”霍青璇嘴上虽然在调侃,心中却大为震惊。
大乾四子作诗她也不是没见过,但苏清欢这样作诗的他真是第一次见。不用草稿,挥手而就,符合格律,诗意圆满,尤其是现在还是在作连珠诗。
感觉作诗对他而言,就像说话一样简单容易。或者说,比说话还要容易些。
看着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苏清欢,霍青璇忽然有点庆幸加入了这无邪社。
韩翎也有点懵,换了任何一位大乾四子来,今天的比试也不会是现下这般场景。
他也想明白了,一会儿他就随意乱作,他倒要看看,这苏清欢是没有瓶颈、没有极限,还是怎么着。
苏眉也不由嘴角轻扬,这人的比试果然要比京城的比试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