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继续讲道:“所以郗大人就先派管家去看一看王家的诸位郎君,听说郗家来人考较查看,王家诸郎自然异常重视,纷纷熏香傅粉,而且等那管家来时,更是踊跃表现。
管家回去后,向郗大人回报,说王家诸郎都好,听说来选婿,都能保持仪容庄重。唯独一人,躺在东边的床上,露出肚皮在那儿看书吃东西,漠不关心,非常可笑。
而郗大人一听这话双眼一亮,说正此佳婿邪。最后把女儿许配给了那个躺在东边床上的青年,而后来这位青年也果然是这些子弟中成就最大的。”
见魏豹面有思索之色,苏清欢总结道:“率性之谓道,做人自当坦荡率真,岂能拘泥于虚礼。在下虽然比不上那东床坦腹的青年,但魏大人的见识却远远胜过前朝的郗大人。必不使在下白白落一个举止轻浮的骂名。”
听了苏清欢的故事,一旁的殷宝儿偷笑不已,这人还真是会诡辩。被他这么一说,他动手动脚,反倒该夸他似的。
“伯父,伯母,那宝儿先告辞了,司马兄率性坦荡,才华横溢,想来正是东床快婿。”
说罢,殷宝儿冲苏清欢抿嘴一笑,便由魏母陪着出去了。
魏豹颜色稍缓:“刚刚的事暂且不论,但既然你赢下了比文招亲,我且问你。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现在又在做些什么事?是否有功名在身?身上是否有风流债?”
……
太吓人了,一个也答不上来。
比文招亲后,怎么还有这么多事儿,按电视演的应该直接快进到洞房啊。
“爹爹,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想吓死小白吗?”
魏姜就像一只生气的老母鸡一样,从魏豹背后跳将了出来,护在苏清欢身前。
魏豹一看,这小棉袄什么时候漏风了?
刚刚比文招亲前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现在怎么这么护着他。
此子果然巧言令色,长此以往,那还得了。今日不杀一杀他的威风,日后女儿还不得任她揉圆捏扁。
“姜儿,谈婚论嫁,这些岂能不问?要不问也可以,只要他入赘我魏府就可以,这些事自然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