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说嘛,即便我们这次相识了,也并无太多相交相从的机会。
不瞒你说,你扮作司马小白在洛阳和我对对子的时候,我那时很欣喜,很久没有人能那样明白我的意思。
当时洛阳司马小白给我的感觉,和那时你在寿宴上给我的感觉几乎一样,我自己心里也很疑惑。
直到今天这两道身影合二为一,我才算明白。”
苏清欢认真地听着殷宝儿讲的每一句话。
他不经意侧过头去,看着阳光下殷宝儿明亮的眼眸、光洁的鼻翼、娇嫩的嘴唇,连同着那些真诚的话语,竟然无比的动人。
“所以我这才冒昧将苏公子叫了出来,下次相见更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比这次还要匆匆。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让苏公子见笑了。”
“我明白的。殷姑娘,虽然与你相识恨晚,所幸往后的时光还有很久,我们可以相知很多年。”
殷宝儿道:“你这话说的原是不错,可没听哪个知己,一口一个姑娘的喊。而且在洛阳时,你不都叫过我的闺名了吗?”
那时她果然听到了呀。
“嗯,宝儿。”
“苏兄,你说我们俩刚刚说的这些话是不是太过矫情,若被这些柳树听去,它们会不会嘲笑我们?”
苏清欢看着那些随风舞动的柳条,在别的树木因为节气的变化已经开始变黄凋落时,这些柳树只是叶子稍微泛了一点黄,远远望去,仍然枝叶青葱。
“宝儿,你且宽心好了,被它们听去了也没事。这些柳树见惯了人的各种情思忧愁,早就变得无情了。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
殷宝儿一字一顿地念着:“树若有情时,不会得青青如此。可真是好句子呀,这是哪阙词上的吗?”
“不错,不过那词原是在春日所写,又是送别之作,此时读来未免不合时宜。”
殷宝儿咯咯笑道:“写诗写词的人,最会的就是闭门觅句了,缺什么景儿,心里就造什么景儿,也不是非得人在景中才能写诗,何况我还只是听听呢。”
听着殷宝儿这聪慧的话,苏清欢那还有不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