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是一个美人,不过即便再美,苏清欢也不会再心生涟漪了。
他的心已经掰成了好几瓣儿,实在不能再多一个了。
现在即便是《绝色榜》排名第一的美人儿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微微一笑。不过排名第一的人是谁,他竟然一直没去打听过,还真是失败。
正这么胡乱的想着,苏清欢猛然警醒,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自恋和滥情了?
他立马拴牢心猿,牵住意马,还是先给流云使处理伤口吧。
“事急从权,对不住了。”苏清欢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刺啦——”
裂帛之声传了出来,苏清欢撕开了流云使的上衣。
饶苏清欢已经平心静气,入眼的景象还是让他的心突突跳了起来。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
以前苏清欢总觉得肌肤若雪这词实在太不形象,但现在被晃的睁不开双眼的他,却想不到更合适的词了。
流云使淡粉色的裹胸已经被浸的通红,而裹胸下面一道剑伤看起来异常的可怖。
鲜血干涸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苏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流云使移到河边,开始为她清洗伤口。
这河水异常清澈,应该无感染之虞。
苏清欢用牛皮水壶从河中“咕嘟咕嘟”汲了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在流云使的伤口上。
而冰冰凉凉的河水似乎让流云使的意识有些清醒,她迷迷糊糊地挣扎着,想要推开身边的人。
苏清欢心里暗暗生气道,我冒着被封书的风险给你疗伤,你倒还不乐意了。
但流云使终究没有醒过来,而苏清欢在疗伤过程中,一直在脑中温习“自由、平等......”,这才没有目眩神迷。
清洗完伤口后,苏清欢又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用火炙烤了下流云使的伤口,接着再用干净的布条重新给她包扎好伤口。
但这些也只是简单的处理,要不想伤口感染溃烂还是得找些金疮药来,苏清欢身上自然没有。
至于用内力疗伤,苏清欢那就更不会了。
流云使的衣物都被苏清欢撕烂,做了包扎的布条,他只好给她暂时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合身肯定是不合身的,但总比衣不蔽体的好。
做完这一切,流云使的脸色依旧苍白。
受了这么重的伤,失血那么多,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得找个地方好好歇息才是。
这里离金陵还有不到一百里,虽然骑马颠簸,可能会让伤口重新裂开。但等在这里,一没药物,二没食物的,还可能有其他人追来,还不如先赶去金陵。
主意既定,苏清欢将流云使抱上了照夜紫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