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诗赛由林相、冠军侯各位王公大臣评定优劣,至于今日诗赛的诗题嘛。”
苏眉顿了一顿,而底下的人哪个不是竖起耳朵,生怕听漏听差。
“今日诗赛的诗题由圣后亲出。”
苏眉说到这儿又顿了一顿。
你是会顿的,苏清欢心里说道。
而经过这么一顿,底下人终究凝神屏息,场中寂静落针可闻。
“都说天家少有情爱,皇室之人连亲情都颇为淡薄,更不提男女情爱之事。圣后却说天家与百姓并无区别,亦有情爱。
今日便以天家情爱为题,请各家诗社来吟诗作词。圣后特意嘱咐,今日诗赛畅所欲言,直言无讳。”
听完苏眉的诗题,底下人纷纷嗡声讨论了起来。
而苏清欢也不得不赞叹萧艳出的这一题的高明,这一题和赵高当年的“指鹿为马”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天下人都知道萧艳现在独揽朝政,朝廷大事一言可决,说是女帝也不为过。
现在萧艳却让这里的人说什么天家情爱,这自然不免要说到皇帝和妃子的关系,从中不难窥见这些人对她把持朝政的倾向和态度。
现下直言无讳是没错,安知萧艳她不会秋后算账,看来今日的诗词必须慎之又慎。
“欢郎,你想错了。”飞烟突然说道。
“啊?”飞烟的话把苏清欢吓了一跳,但他接着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妹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飞烟轻笑道:“那当然,若奴家连这点儿都猜不出,岂非白白和欢郎相知那么久?”
“欢郎无非想的是圣后藉此来看看这些人的态度,但奴家若是说圣后就是那般人呢?
她虽然大权独揽,杀伐果决,但心里的少女心事,可一点也不比奴家们少。依奴家来看,皇宫少有情爱,她也是想藉此来聊慰深宫寂寞。”
飞烟行事进退有度,她说出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飞烟姐姐,你认识圣后啊?”陆盈盈惊讶问道。
“呵呵,京城少有人知,飞烟姑娘是圣后唯一的闺中密友。”霍青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