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接着说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孔老夫子的得意门生子贡曾问孔子,赐也何如?(您觉得我怎么样?)
孔老夫子答道,汝器也。(你是堪为重用的大器。)
子贡继续追问道,何器也?(那我到底是什么器?)
孔老夫子答道,瑚琏也。(你乃用在祭祀之上的国之重器。)
就连子贡如此人物,也只得为瑚琏,为国之重器,却远远达不到君子不器。诸位与子贡相比又如何呢?”
“你说的这些话故弄玄虚,说的人云里雾里。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算得上君子不器?”又有人质疑道。
“呵呵,这个自然。
依在下看来,君子当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
大家皆知他乃非凡之人,但无人敢断言,他日后只可做什么用。”
听到这里,众人也隐约听明白了苏清欢的观点。
但苏清欢的话还在继续:
“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大家都在天地的熔炉之中被铸成形,有人踊跃说道,我将作那毛笔,写尽文采风流。有人急切言道,我将作那宝剑,上阵杀敌。但诸位可知,真正的君子又会说什么?”
众人无一应答。
只听苏清欢说道:“真正的君子会这样说......”
苏清欢顿了一顿,而众人无不屏息以待。
“如令区别妍媸,愿为轩鉴;倘使削平祸乱,请就干将。”
如果要辨别贤与不肖,请将我铸成明镜;假使要平定灾祸叛乱,那就将我铸成宝剑干将。
听到苏清欢这句话,座中人无不动容。
这是何等的胸怀!
这是何等的志向!
何为君子不器,这就是君子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