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轮箭雨下落之后,立即收到了极佳的效果,立刻便就有不少的辽军骑兵被射中要害后摔落马下,也有一些战马的重要部位被射中后失蹄摔倒,于是引发了辽军阵型的一时混乱。
不过,也正是因为压缩了弓弩手的射击,以及射击后全部撤回的安排,导致了这两轮箭雨之后便不再持续保持着弓箭的攻击压力。
明显发现了这一点的辽军骑兵在突然间的混乱之后,又在高速冲锋中恢复调整了过来,他们相互以哨声招呼着,极其迅速地恢复了队形与速度,依旧保持着近两百骑的惊人规模向着宋军阵地持续冲来。
转眼已经进入八十步的距离了!甚至有人都能看见这群凶神般进攻者的狰狞面目表情了。
“点火!卧倒!卧倒!!张口!张口!!”秦刚高声呼喊着,自己却伸出了双手,去帮着捂住身下的这匹坐骑双耳。
听从指令尽数卧倒的宋兵中,至少九成九都并不明白这样的用意,他们只是机械地执行着秦大帅所发出的这道奇怪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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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防线最前列的十五名火炮教官,正三人分为一组,依照秦刚的指令,迅速点燃了五门火炮的火门引信,之后,也都是双手捂耳,并张大嘴巴后退数步。
“轰!”“轰!轰!”“轰!轰!”
五门火炮先后迸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巨响,让此时的众人都在怀疑是否是天上的惊雷落在了他们这里,而且因为都趴在地上,更是真切地感觉到身边的这一片大地都在发出难以置信地一阵阵的颤抖。
现在的每一个人都完全地理解了为何秦大帅要求他们全部卧倒并张口的原因了,有几个动作稍慢的士兵直接一跤就摔倒在了地上,而且更是因为没有执行张大嘴巴的指令,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被这从未听过的巨响而震得生疼,进而两耳感觉一片嗡鸣,然后便一下子几乎都听不见其它的声音了。
宋军阵地后方还有少量的马匹也惊得扭头开溜,害得已经提前下马的士兵拼命地上前拉住它们的缰绳,再加上连番的安抚才算稳住。
倒是秦刚帮着捂住耳朵的这匹坐骑只是稍稍不安地后退了几步,扭了扭头几下,并没有被惊到。
早已经有过嘱咐与安排过的宋军自己这里,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在他们前方正处于迅速进攻中的辽军则彻底惨了:
流求带来的这五门小型臼炮,每门火炮发射的是由一百多颗小铁弹子组成的霰弹包,原本能够紧紧束缚住它们的丝绸外包裹,在射出炮口的高温中一瞬间全部融化,在巨大的声响与烟雾中,形成了一阵灼热的金属雨流,急速向前分散喷射而去。
首先是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炮声的辽军战马,在一声声的巨响中大多数都意外受惊,至少有十几匹马,直接就将它背上的骑兵主人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抛扔了出去,并惊恐地四下逃窜,进而又相互踩死踩伤了这些落马的辽兵;
其次在马背上的那边辽军勇士们,也在这样的巨响中丧失了展现他们优秀的避箭术能力——当然,侥幸能展现的人也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了。
肉眼根本无法观察到的铁弹,直接撕碎了它所能发射到达地方的所有阻挡之物,仿佛在那里形成了一片一片的铁幕,凡是向前冲击到了这五片铁幕区域的骑兵,无论他们有没有披甲,均是血肉横飞,进而完全丧失了前进的任何动力,尽数应声栽倒于地。
包括那些接触到铁幕边缘的骑兵,哪怕只是被一两颗铁弹击中,却无法能够像之前中箭之后依旧还能够继续冲锋的状态,而是整个身体以被击的部位为中心,极其痛苦地向前折去、惨叫、摔下,而同样中弹后的马匹则直接扑倒,长嘶,挣扎着却无法再次站起。
在他们的身边,更多的是直接被多颗弹丸轰烂的头颅、身体、以及完全丧命的死马。
最后,五声巨响之后的大批烟雾逐渐散开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要么被惊乱了阵形,要么被弹丸所击中击倒,眼前便是一片横尸遍地,血流不止的场景;
随之后面部分的骑兵,同样被前面散漏过去的弹丸以稍轻些的伤害力击伤、更有大批被炮声吓惊了的战马四下乱蹿,许多陆续跌落马下的辽兵们,要么狼狈不堪地四下躲避,要么会傻傻地待在原地被踩死踩伤,更是一片地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