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既然商议完毕,耶律宁便决定早日回析津府,以告诉耶律郭三他在这里的调查结果,然后再去看他的反应与后续行动。
秦刚自然说也是要与所谓的高丽长公主自海路各回各家了。
临行之际,耶律南仙却是看见了李清照的右手手腕,戴起了那只她曾在吴王府打赌输给秦刚的手镯,心中甚是明白李清照的小心思。
不过在此时,却是走到了她的身边,从自己手上摘下了另一只手镯,轻声说道:“这只与你那只原是一对,今日我便将这只也送予长公主殿下,希望你与秦兄自成一对、永结连理。”
李清照专门戴上了这只手镯,是前一日对秦刚逼问他在西夏与耶律南仙交往中的细节时,秦刚主动交待并拿出来的。而专门选在此时戴上,便有点小女生的示威意思在内。却想不到,早已想通了的耶律南仙反倒大大方方地将另一只也送给了她,反倒显得她有点小家子气了。
正在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耶律南仙已转身告辞,远远地却又大声说道:“秦兄还赢了我一副玉石璎珞,不知有无送给长公主?”
李清照突听此话,顿时心头一阵火起,转头怒视秦刚。
秦刚哪知耶律南仙会搞这么一出,立即委屈地说:“玉石挂件,不怎么值钱,那次回去时就送给了随我护卫的李二铁了!”
“真送了?”
“真送了!”
“我马上写信去问驷哥,你不许去串供!”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犯得着串供嘛!”秦刚哭笑不得。
此后,再看着已经上马远行的耶律宁的队伍,心想:这次来天津,事情看似相对圆满地解决了,可也是临时多出了不少的变化,也不知今后是否会引发出更多的问题,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于是,他们也上了海船,启航返回浮阳寨。
这次回程中的海面有了些风浪,李清照显然是开始有了晕船的反应,呕吐得甚是厉害,小脸也变得惨白。
秦刚便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一直紧握着她的小手,看她呕吐得实在厉害,实在没办法了,竟然哼唱起一首颇为怪异的歌曲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
李清照虽然已经吐得非常地难受,但是也被他唱的这极其浅显直白的歌词所吸引,却是软软地躺在他的怀中微笑着细听不语。
唱完了这首歌后,秦刚看着李清照苍白的小脸,心疼地说道:“再忍一会儿,很快就要到浮阳寨了。”
听了这话,刚刚闭起双眼的李清照却是一下子睁了开来,她轻轻地用气息说着:“徐之,我倒情愿浮阳寨还有很远很远的路程,如此这般,我便可以一直躺在你的怀中。”
“小傻瓜,你都吐成了这样,须得尽快回到岸上休息。这海船的颠簸,只能是慢慢多乘坐几次才能适应,必须要及时恢复才行。”秦刚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这却是他当时在京城中曾想过又根本不敢有过的举动。
却不曾知,经历了这次难忘的行程之后,他们俩人之间却是可以走得如此之近。
“算算日子,京城的家里人差不多再过两三日便要到沧州了。而我这次随他们回去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于你。”李清照此时却不得不提起了这件伤心之事,眼中的泪水却是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清娘。”秦刚心里一阵激动,突然下了决心说道,“如果这次你家中来人,我便托他们带话给你父亲,只要他不示反对,我便在京中委托有名望之人去你家提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