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次清娘在大名府的事情,还是得好好谢谢禠哥的。”秦刚也不讳言这一点,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并以此感谢李禠。
“要谢我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李禠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刚哥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叫我把京城城北的香水生意送给了人家的娘舅,关键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也幸亏我反应快,能想得明白这里的关系,直接就给他办了,这件事你得怎么谢我?”
“什么谢你?当初不是你说过嘛,想在城北开一家专卖店么?”秦刚一瞪眼睛装作无辜。
“老天!我说的可是我自己想开啊。你让你娘舅来找我,说他正好有房子,还是他儿子来当掌柜,就连股份分成都是你事先说好的,我能怎么办?”李禠也假装不服地嚷起来了。
“哎哎,说准了,是清娘的娘舅,哪里是我家娘舅!”
“哼!我看也差不多了!怎么着?这次回京是想提亲了吗?”
“唉!”被李禠这样一问,秦刚却也没刚才那般洒脱了,“当初清娘娘舅离开沧州时,我托他去问问文叔师伯的口风,但是一直没消息回来,我估摸着这李师伯会不同意。”
“噫!这事怪了,我们老李家抢都抢不来,他们这老李家还会不同意?”李禠叫起了不平,却被秦刚瞪了一眼。
“这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内情。”秦湛却是开口说道,“这李文叔现在可不愿被我们叫师伯了!自从他被调出京城之后,确实是亏了他原先在韩门下的一些旧识帮忙,最终得以回京任职。然后便有不少人劝说过他。所以,他自这次回就后,便与我们苏门中人几乎就不再往来了。从他自己来说,估计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而且,最近他倒是一直和新党里的赵挺之走得很近。”
“赵挺之……”秦刚不听这名字还好,一听这名字就犯起了嘀咕,只觉得自己这次的这个墙角挖得确实是有点难度的,历史的惯性正在发挥着强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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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所要面对的事,于是就想先避开这个话题。
便因为提到了赵挺之,于是就趁势把话题转到了陈师道身上,“对了,履常师叔近来可好?”
“很好,履常师叔后来收到了一封家父给他写的信,居然说是从郴州寄出来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秦湛瞟了瞟秦刚,“信里当然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却提到了他在那边的生活都得自于你的精心安排,令他非常地舒适且没有烦忧,如此这样,他才算是对你我都解开了心结,平时也能相互走动走动了。”
秦刚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自己所知道的历史:
陈师道之后得到了朝廷的复用,但却在一个冬日里被安排去郊外参加朝廷的祭祀仪式,因为家贫,其妻就去姐姐家——也就是赵挺之家借了一件皮衣。但是,陈师道知道后,却愤怒地拒绝穿上赵挺之的衣服,最后便就因此受寒生病,不治而死。
今天的陈师道家里自然不必担心缺少御寒衣物,这样的悲剧也不大会再重演。只是秦刚想着,反正现在的他已经成功改变了这么多的事情,要不要再推动一下这件事情的更大改变了。而且陈师道作为距离赵挺之这么近的人,对于这里的任何一处的重大改变,都会令他对于彻底改变李清照与赵明诚之间关系的事情,都会更多一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