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恕觉得,这秦刚虽然之前有过一些作品与薄名,但也未必就在诗词造诣上胜过赵明诚多少,虽然这一题上自家侄子的优势不大,但从大势与面上来看,也只能说好。
而赵令勔则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前面说过,小女自幼酷爱金石之学,为她选择的夫婿,自然是希望两人能够多有共同话题,相互交流,聊得起来,所以第二道题自然要考一考两位贤侄的金石知识。这点也不过份吧?”此话一出,刑恕与赵明诚已经暗露喜色,他们都明白在这方面自己所占有的优势,而秦刚虽然名声在外,却是从未听说过他对金石学有过什么研究。
而这正是李格非的精明之处:他故意用秦刚略占优势的诗词作为第一题,相当于封住了赵令勔的嘴,接下来的第二题则提出了赵明诚最擅长的金石知识,这就可以让赵令勔无法就此反驳,只能应承。
“第三题咱们就比一比记忆力,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拿旧文典章出来,而是拿一篇从未外传过的小文,让两位贤侄看一遍,然后再凭记忆看看能默出多少。”
这第三题看似公平,不过操作空间实在是大:你李格非说的是“从未外传”,但是谁又能知道你拿的东西有没有猫腻呢?
只是怀疑归怀疑,在没有证据时却是无法拿到表面上来说的,也就只能点头应下。
这楚国公赵令勔心里也是有数,却是感叹自己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
这时,李格非突然对着门口喝道:“躲在那里干什么?成什么样子?!”
众人眼光看过去,却是李格非的小儿子李迒陪着笑走出来:“儿子听说大人要出题考较,所以就想着能够听一听,学习一下,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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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学习就大大方方地进来,坐你娘亲身边吧!”李格非其实心里清楚,这儿子自小就听清娘的话,一定是被派过来打听情况的,索性就把他留在厅堂中了。
“这第一道题比试的是诗词,大家都是以切磋交流为主。”李格非看了看秦刚与赵明诚,开口说道:“比试的规则非常简单,我就出个最常见的词牌《虞美人》,两位贤侄便以此词牌赋词一首,另外再作一篇同题材的七律,如何?”
常见的词牌较难写出新意,短时间里又规定还得再写一首同题材的七律诗歌。所以,比试诗词,看似是秦刚的长项,但是通过这种比试方法,实际上把天平又向赵明诚那里倾斜了不少——毕竟,这样子的作业方式对于太学的学生则更为常见。
“迒哥儿既然过来学习,也不要干站在那里,去伺候一下笔墨吧!”
李迒立即应了下来,赶紧去厢房里拿了两套笔墨纸砚出来,先给赵明诚那里摆好,又到秦刚这里,在给他的砚台里添水时,悄悄地低声说了句:“姐夫!加油!”
秦刚听得心头一暖,又看了看人小鬼大的他,微笑着以回谢。
赵明诚已经开始苦苦思索了起来。
秦刚心里也是不敢大意,后面两道题有着极大的风险,所以诗词这题,他必须要确保毫无争议地胜出才行。
当然,如果能给后两道题挖个坑,自然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