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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封,还有这封……”秦刚便从已经递给李清照的那叠信中挑出了两封,“就都在这两封里了。”其实在高丽的这些经历,他更是希望能够与李清照一同分享。
只是先前考虑到出使的保密性,这些信件便就一直压在手上。这次回京, 一是东北大局已定,二也是刚才在端王那看到的所谓保密都形同虚设,于是就就再担心这些信件里所写的东西了。
李清照也不含糊,立即当面就拆开了第一封信,这应该是秦刚第一次出使高丽结束时所写,上面记载了那几幅关于“望江楼”的对联,还有那首《满庭芳》的药名词。
李清照主要却是要来“审看”他“显摆”的作品。她的一双妙目快速扫过,居然罕见地没有开口点评。“那还有一首诗是在另一封信吧!”继而一边说着一边又快速地拆开另一封。
这便是这次离开开京的路上所写,上面记下的诗便就是酒醉之前的《把酒对月歌》。
李清照找到了这首诗的位置,却是入神地看了一会儿,便将手中的信件都合在了一起,想了想才笑着开口道:“想必才子秦徐之的大名,如今已经在高丽国传开!”
秦刚笑着摆手道:“徒有虚名,这次你却不恼我了么?”
李清照便拍着手道:“我的郎君名扬海外,那便是我的欢喜,又有何恼之有?”
“清娘……你方才所说什么……你的……郎君……”秦刚听着一时激动,头脑便有点充血。
“你我都已有婚约,你,自然,是我的郎君……”李清照毕竟是个女子,前面一句说得坦率自然,现在却要被迫地再一次重复,却多了几分娇羞与自得。
“找你了半天,现在才回来,赶紧去送送徐之!真不让人省心。”厅外传来了王氏训斥李迒的声音,也迅速解除了此进厅内的暧昧气氛。
李迒一脸无奈地走在前面,却是对秦刚道:“姐夫,娘亲叫我送送你,咱们走吧!”
秦刚立即先向王氏道别,再是李清照,然后才随着李迒一起出了李家的大门。
出了大门之后,李迒回头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这才咧嘴一笑道:“姐夫,想不到我娘对你也是另眼相看,其实我一下子就被她揪到了厅外。但她却是迟迟不开口进去,竟是给你和我阿姊单独说话的机会呢!”
秦刚这才知道,原来他与李清照在厅里的大部分讲话都被厅外的母子俩都听了去。
幸好他既没什么失礼之言,更没有什么不妥之举。
出得巷子,他瞧着如今已是少年的李迒,突然便问道:“迒哥现在对京城各处都很熟吧?”
“那是当然。”
“那今日可还有空?我有一义兄,近日要在京城成亲,也想在这附近找处合适的小宅院租住,你可熟悉这带的牙人?”
“哈,姐夫,那你可找对了人。”李迒开心地说道,“不瞒你说,租给我家这处房子的牙人,就是我陪着大人一同去找的,我知他在哪里,不如现在就带你找他,他对这带可熟呢!”
京城里租买房屋,找这些牙人绝对是最高效的途径,他们各自熟悉一块街区,对于这里的各处宜租待售的房屋十分熟悉,给的价格也相当地公道。
李迒带着秦刚找了去,牙人见来了生意,自然欢喜。听了秦刚讲的需求后,便说手头便有三四处感觉就很合适的可租房子,现在就可以带他们去看看。
这几个地方看下来,果真还就有两处看着挺不错,租金也很公道。秦刚便直接付了这个牙人一贯钱的辛苦费,说明天会带真正想租房的人过来最后拍板。一旦看中,佣金、租金都会马上就付。
在看房的过程中,牙人也听着李迒不时地称呼秦刚为姐夫,他想起了当时帮这李迒父亲租房时,那李员外郎在付佣金时的抠抠索索,真是与今天这位的出手豪爽是不能相比的。
所以,分手时,牙人还对李迒竖了竖大拇指道:“你这姐夫选得好,够爽快!”
李迒骄傲地一昂脑袋:“那是当然!”
此事李迒出力不少,秦刚便说:“想吃什么?你带路,请你!”
李迒大喜,之前去四海银行领取月例钱一事被阿姊无情地叫停后,他的手头就十分地局促,京城的美食也与他绝缘了两月。
“姐夫,这里正好离西城水门近,那里的店虽然样子不咋地,但是好吃的不少,你可去得?”
“去得,又有什么去不得!走!”
到了那里,秦刚才知道李迒问他去不去得原因。
这里因为临近西水门码头,许多仓库与门店交错,居住区又是以在码头讨生活的力夫贩卒为主,因此这里的环境便显得街道狭窄,布局错乱,多少有点脏乱差的感觉。
不过也是因为这里的民风迥然,许多外地入京的底层人员也带来了更加丰富别致的小吃。这里的许多店铺,在后世便就是被称为所谓的苍蝇馆子,看似简陋不堪,却是常有美味出没。
“迒哥你常来这里么?”秦刚跟着他一边走,一边却是警惕十分地看着身边鱼龙混杂的各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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