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绝掉这想法,这事断不可能!也莫要在老夫人和你父亲面前,不然有你罪受。”
叶溪冷笑:“母亲是担心我受罪,还是担心祖母和父亲牵罪于你?”
“我……”宋氏心虚。
自打二丫头重新回府,老爷和老夫人就再三叮嘱,要待人温和些,事事上心,切莫再和以前一样。
起初,她是听进去了。
只是这丫头回府没几天就又闹出这么大事,脾气一上来,又口无遮拦。
若二丫头真被气得要单独外出立府,老爷和老太太定要猜到自己身上,少不了一顿责骂。
果然。
叶溪扯唇无奈一笑,盯着桌上的茶点。
“母亲,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又会闹出什么动静,给叶家引来麻烦。更担心再这样下去,长姐的婚事堪忧。可是有些事,我无法控制,只能做到问心无愧。再者,长姐性格内敛,主意大,或许,她有其他的想法呢。”
宋氏眉头皱得死紧,眼里满是疑惑,显然没听明白。
叶溪疲惫的闭上眼,不想再说话。
待人走后,叶溪才吩咐烟霞去查卫夫人的底细和最近见过什么人。
她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提她的婚事。
东盛皇宫,宣政殿。
韩潇身穿御城司官服立于殿中央,前方主位上正坐着东盛的景圣帝。
景圣帝生得一张好容貌,即使年近五十,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即便穿着家常圆领长衫,依旧气度雍容,不怒而威。
“这就是你查了大半年的结果?”
声音洪亮,却不失威严。
景圣帝将折子扔在桌上,轻哼:“查了大半年,却只查出点皮毛,你这办案的速度,是越来越慢了。”
“回圣上,御城司虽然只查到永盛钱庄,但沙羌已经愿意开口,只要等到他被挟持的孩子一到,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幕后真凶!”
“真凶?你应该知道朕要的不止是真凶。”
韩潇沉默,没有回答。
景圣帝继续道:“这几年北苍一直虎视眈眈,但碍于兵器与物资匮乏,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而现在朝中竟有人敢向他们私卖铁矿,况且,这件事还不知道延续了多久!他们又做了多少兵器,如果北苍突然发难,边关百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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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景圣帝便觉心像被放在火上烤。
“是臣办事不利,请圣上责罚。”
这其中案件错综复杂,有些事在没查明之前,不得上报。
但朝中有规定,每到年关各司各衙门都必须上呈手里案子情况,所以只能禀报出这些。
而景圣帝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若是交给其他人去办,指不定还没有这么快。
御城司是他一手创办,并亲自管理,这指挥使更是他的儿子,朝中没有一处比御城司更让他放心。
“罢了,罢了。”
景圣帝摆手,语气稍微软和一些,是父亲对儿子的语气。
“朕听说你前些日子不仅受伤,还中了毒,现在身体如何?”
“回圣上,臣的身体已无大碍。”
景圣帝点头,望着殿外又飘起的雪,缓了会才道:“再过不久便是除夕,到时回宫多陪陪你母妃,她整日念叨你,回宫多住几日。”
“是,多谢圣上恩典。”
“你今年也二十有五了吧。”景圣帝突然问。
“是,臣过完年便二十六了。”
“倒是年纪不小,难怪你母妃整日跟朕念叨,说你虽已立府,但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
韩潇道:“臣常年在外,不经常回府,所以才未曾考虑过。”
“你毕竟是朕的儿子,东盛的五皇子,开枝散叶是应尽的本分,等过完年,再选秀时,朕让皇后替你操办。”
“这……”韩潇迟疑。
“怎么,你有问题?”景圣帝语气微沉。
“臣不敢!”韩潇噗通跪地,全身匍匐。“臣身份特殊,有大半时间不在京里,京中好人家姑娘,定不愿嫁臣为妻,臣也不愿耽误她们。”
“哦~”景圣帝饶有兴趣盯着匍匐在地的儿子。“所以,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即便父子不常见面,景圣帝也能一眼瞧出儿子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