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乌泱泱跪了一地官员,各个身体发抖,等待景圣帝出来。
孟怀潇身穿银色盔甲站在左下首,目光平静。
孟长云跪在最前面,侧旁是孙皇后,再往后就是孙首辅和一众亲信。
一切就像梦一样,谁也没想到,他们刚到勤政殿,正准备给奄奄一息的帝王写传位诏书,孟怀潇就带兵闯进来,并以叛乱之名将他们全部拿下。
孟怀潇的手腕他清楚,能出现在勤政殿,就代表外面的乱已被平息。
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在好奇,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已经换上龙袍的景圣帝在贴身侍官的搀扶下坐到正上方的龙椅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神已经好许多。
众人惶恐头垂得更低。
孟长云没有回答,沉默反而更激怒景圣帝,随手操起台面上的砚台砸下去。
砚台正中孟长云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孙皇后见了心痛如绞,哭着哀求:“圣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导无方,才让云儿犯下大错,求圣上对云儿从轻处置。”
“哼,你倒是有脸敢求!”
景圣帝瞪着孙皇后,眼里满是厌恶。
“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善妒又心胸狭隘的人,因为嫉妒别的妃嫔,没少暗中下手害她们,后宫子嗣凋敝,少不了你的功劳!”
“圣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
“没有?呵,你以为朕没说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桩桩件件,朕都清楚的很。只是念在你是皇后,孙首辅又是国之重臣,朕才睁一眼闭一眼,你倒好,竟敢联合你儿子还有孙家算计朕的性命,真是好啊!”
“圣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景圣帝懒得再听,挥手让人将孙皇后带下去。
冰冷的目光又落在孟长云身上。
“有胆子做,却没有胆子承认,亏你还姓孟,简直污了祖宗的脸面!”
“所以父皇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儿臣的吗?”
孟长云终于抬头红着眼问。
“因为母后,所以父皇厌弃儿臣,可以让老二替您寻边,让老五掌管御城司,给他监察百官的群里,只有儿臣什么也做不了,只配在宫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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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圣帝皱眉瞪着跪在地上仿佛要碎了儿子,他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即便身体不好,但倾注的心血却是最多的。
因为是嫡出,所以一直都当成太子培养,而老二和老五则当成臣子培养。
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以为他更偏爱另外两个?
景圣帝道:“读书不好吗?读书明事理,学治国,是每个储君的必经之路。你觉得朕偏爱老五,殊不知,老五如今的一切全都是他凭本事拼来的!”
“呵。”
孟长云根本不信。
“父皇宠爱韩妃,自然会对老五更好,事到如今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就是嫉妒他,嫉妒他能在您面前说上话,而我却什么也不是。”
被宠的孩子总是有恃无恐。
孟怀潇冷冷勾唇,安静站着。
“成王败寇,既然已经失败,就没什么好说的,父皇与老五装病设局骗我,是我蠢,没有看破,任凭圣上处置!”
孟长云懒得再说,在决定这么做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