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克洛伊有些摸不准他现在的脾气。他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她隐瞒今晚的计划而生气,只是这样的平静,反而处处透着异样。
克洛伊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而是倔强地跟在他的身后走下楼梯,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追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
她这才发现,西弗勒斯原本干燥温暖的手掌,如今却冷得像冰。
“对不起。”克洛伊在踏进办公室的那一刻低声道歉。
西弗勒斯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径直走向柜子,拿出几个小瓶,却在转身后,忽然猛地抱住了垂头站在那里的女孩。
当他以为克洛伊失踪的那一刻,他被吓坏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黑魔王又为她指派了新任务,比如小巴蒂·克劳奇接到过将她斩草除根的指令,又比如马修今天的出现本就是为黑魔王的计划善后……
当他发现这一切都在克洛伊的计划之中时,他的确在心中怪罪过她。究竟是怎样的计划,竟然要连他都隐瞒。可转念一想,那个一岁多就拿起魔杖的小女孩,早已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巫师。她不可能永远依附于他,也不可能永远对他毫无秘密。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他自欺欺人地不愿承认罢了。
“我只是怕……你会因为太担心我,而阻止我实施计划……”克洛伊被西弗勒斯勒得透不过气,但她依然没有试图挣脱,任凭他继续着这个似乎要将她融入骨血的拥抱。
“我会支持你。你已经向我证明了你的能力,我愿意无条件地相信你。”西弗勒斯终于松开了手,低下头用力揉了揉眼睛。他熟练地帮克洛伊处理好伤口,却没有追问她是如何受的伤。
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克洛伊发现,他的眼尾都被揉得发红了。
两人带着一只肮脏不堪的醉醺醺的家养小精灵来到校长室,麦格教授已经在角落安静等待,福吉在一旁焦虑地踱着步子。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就带着茫然的哈利和躺在担架上依旧昏迷的小巴蒂·克劳奇走了进来。
他挥了挥魔杖,凭空拖出五把椅子。“坐下吧,”他对房间里的人说,“我们可能要听一段很长的证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