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您起来吧!”邹芸娘身边的宫女轻声劝说,自从知道柴昭下令抄没邹家,邹芸娘就拿了席子取了首饰,前来给柴昭跪着请罪。柴昭只让邹芸娘跪着,并不说一个字。
宫女陪邹芸娘跪了一会儿,悄声劝邹芸娘离去。
邹芸娘摇头,柴昭现在的性情和原来不一样了,除了表现出来特别尊重他,特别听他话之外,邹芸娘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为了女儿,邹芸娘也要跪上这么一跪。邹芸娘隐约觉得,现在的柴昭,只怕是连长辈血亲的面子都不会顾了。
“邹贵妃还跪在那里。官家,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庶母!”小内侍战战兢兢劝说,柴昭那犹带稚气的脸上却是满面的怒容:“你是说,明日那些酸腐会在朝上指责朕?朕是天子,难道还不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柴昭的话让小内侍吓的跪在地上,柴昭眼中又有怒火闪现。紧紧地把手握成拳,他们,他们,全都是些该死的,该死的!
符太皇太后走近,听到柴昭的声音,眉头不由紧皱,再看向跪在那的邹芸娘,符太皇太后不由摇头,邹芸娘向来聪明,怎么今日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是被柴昭吓傻了?
想着符太皇太后就对身边宫女道:“传我的旨意,就说请邹贵妃回去。”宫女应是,前去给邹芸娘传令。
符太皇太后已经走进殿内,对柴昭道:“官家何须发那么大的脾气?”
柴昭冷冷地看着符太皇太后:“曾祖母又要来教训我了?”符太皇太后又感到一阵头疼:“老身并不是来教训你。邹家被抄没也平常,不过邹贵妃总是你的庶母,是你妹妹的生母。你任由她跪着,并不叫起,也不温言劝慰,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明日朝上……”
“那群酸腐要怎么说就任由他们说去,朕,方是天子,唯我独尊!”柴昭再次重复这句,符太皇太后眉皱的更紧,内侍已经在门外禀报:“官家,该是太傅过来讲课的时候了。”
柴昭袍袖一挥:“朕要前去上课,曾祖母自便。”符太皇太后看着柴昭离去,身子微微一晃,宫女急忙扶住她,小声劝道:“太皇太后,等再过几年,就……”
“他是天子,不是平常人家可以胡闹的孩子,若再任由他下去,到时人心四散,到时就……”符太皇太后有些心烦意乱,眉头紧皱。
实在不成,就废了柴昭,拱立魏王,魏王虽体弱,又有些懦弱,他的生母苏婕妤更是不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