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忙说:“赵教授,不耽搁您检查,请。”
赵信是他们四个人中的头,今年大约是40岁出头,应该是总医院的骨干力量,他在认真检查寒露的身体。
其他几个医生分开看病人,看得出来,寒露是他们的重点。
他是重点,有两个原因,他的病最重,至今还昏迷不醒,二是他是指挥官,级别最高。
赵信检查下去,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他越来越紧锁眉头。
曾霓此刻当然是在察言观色,她看到军医赵信那副严肃的表情,心情糟到了极点,甚至是绝望!
赵信检查完毕,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很明显,他已经是不怀希望了。
这时候,其他几个医生也做完了检查。
赵信说:“我们讨论一下吧。”
说完,又转头对秦耕说:“你是他什么人?”
秦耕赶紧说:“这是寒露的妻子曾霓,我是曾霓她亲哥!”
赵信疑惑地说:“你不姓曾,你姓秦!”
秦耕解释:“我跟娘姓。”
赵信犹豫了一下,说:“既然是这样,你又是附属医院孙教授的学生,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参加我们的会诊。”
秦耕马上说:“我参加!我还请求我妹妹也参加。”
赵信又犹豫了一下,病例讨论一般是不让家属参加的,但是寒露是军官,加上这里也不是正规医院,家属参加也不是坏事,省得另外谈话了。
在他的脑子里,寒露很难醒的过来了,脑组织被炸烂了。他们对战伤是有经验的,这种近距离的炮弹爆炸,震死的都有。
重点是,寒露现在离受伤才13个小时,还没有到病情最严重的时候,等第三天左右,水肿严重,病人很可能会死亡。
正因为没什么希望了,所以,赵信才决定同意秦耕的请求。
“可以!寒夫人,你可以参加会诊。”赵信认真地说。
众人来到卫生所的医生办公室,医生都已经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