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省着点,够了!”

七舅真的是老实过头了。

不过,秦耕也没有再追问七舅,而是恰到好处转移了话题,把主题转移到喝酒上面来,开始劝酒。

但是,把话题引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家可是有六七张嘴巴,他们可不是来喝酒的,他们满脑子都是金钱,在这里住几天,你不答应明确的数字给他们,并且,没有满足他们的预期的时候,他们永远都会抓住这个话题不变。

酒,哪里都有喝,他们这种人要求不高,你喝茅台,他们有红薯酒一样的喝得高兴。

菜,哪里都有吃,他们要求也不高,你吃肉吃鱼,他白菜萝卜,说不定比你吃得更高兴,关键看心情。

他们有着清晰且坚定的目标,绝不会因吃喝玩乐这种琐事而延误自己的正事。

他们心中始终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搞到一笔钱后回家去。

他们在橄榄坝的那位兄弟早已向他们通风报信,表示这位外甥头傻,钱多,要弄个两三百块钱并非什么困难之事,他就轻而易举地弄到 250 元。

如今,他们正是冲着这 250 元而来。

因此,曾贵清和秦耕等人竭尽全力避免谈论金钱问题,然而这六七位舅舅却执意要谈钱财,双方展开了长时间的拉锯战。

最终,秦耕和曾贵清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好吧,那就谈吧!

可是他们又该如何谈论呢?

无非就是相互比较谁更惨!

你诉说着自己的苦难,我便声称我的遭遇更为凄惨;他更是将自己描述得悲惨至极。

反正就是一个比一个更凄苦。

为了唤起秦耕的怜悯之心,他们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描绘成世间最为不幸的人,急切地盼望秦耕这位大菩萨能够伸出援手,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