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尼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头上的那顶棕褐色的贝雷帽,然后继续指导起其他的人。
每到这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汤姆。他确实太不一样了,在平凡的人群里头,他确实是最为显眼和独特的那一个:你没法相信这世界上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总是能够如此安定地到在哪儿,满足你的需求。如果他只是一个人工智能,或者确确实实是一个英年早逝,抑郁不得志的斯莱特林学长之类的,他们之间或许真的会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纳威被她的突然出神吓了一跳: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待着不动怎么能够吓到他,但他的魔杖就像被点燃了似的发出了滋滋的爆裂的声音,这让他原本唯唯诺诺的状态更严重了。他看起来甚至想要把他的脖子塞到自己的衣领里头。
“这是新的魔法吗?”弗雷德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并没有在意这名与他亲生弟弟童年的格兰芬多学弟的感受,“哇哦,居然和我们的烟花有异曲同工之效。”
“我我我我不是——”纳威结结巴巴地把他的魔杖塞回他的袍子里,想要不那么引人注目,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
纳威的魔杖上正冒着火星,看起来不一会就要把他的袍子烧起一个大洞。
好在艾伯特小姐的手比任何事物都要迅捷,即使是火焰也毫不例外。
她总是有着和火焰打交道的经历。而防火咒是与他们嬉戏时最基础的一项魔咒。
只见那双荧白色的手轻轻地一捏,连带着被火焰撩到的已经开始漾开一个角的袍子居然在她的手里头恢复如初了。
但纳威还是被这次一点儿也不算大事件的事故吓了一跳。克劳尼想不通他为什么总是看上去那么敏感:他分明没有做错任何事,魔咒出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就连艾伯特小姐也从不例外。更何况——
克劳尼有些不解的摸了摸鼻头,另一头的另一位格兰芬多学弟,似乎对这些爆炸司空见惯,随意的任何一个魔咒在他手上都能够施展出tnt的效果,更厉害的是他从未因为受伤,只是时常盯着发黑的焦发和充满烟尘的脑袋。
“我或许不适合这个...学姐。”纳威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我或许不适合...“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事物。”克劳尼把弗雷德和乔治推到了一边,让他们大发慈悲放过这名已经战战兢兢的小狮子,才把男孩往另一边领去,“但是只要你想要去尝试,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