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说...”她回答,“毕竟我除了开学典礼上,从没见过您清醒时的模样呢!”
但她也没准备在这个显然会让帽子不大高兴的话题上头停留:“那您今天为什么待在这儿,而不是原来的架子上头呢?”
“因为我原本有需要做的任务。”他说,“显而易见,我没有被需要了。”
“那说明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那说明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帽子回答。
分院帽看到了艾伯特小姐拼命从邓布利多为数不多的、储存滋滋蜂蜜糖的罐子里头扒拉着糖果的动作,下意识地想要挽救一下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小零食不要被这个贪吃的小蛇吃到一无所剩,他着问:“怎么说呢,克劳尼,你在霍格沃兹过得怎么样?”
“过得怎么样?”艾伯特小姐的嘴巴里头塞满了她时常一大包一大包寄给邓布利多的、她最喜爱的巫师界糖果,一面含糊不清地回答,“我觉得还不错,先生。”
这似乎引起了她的话头:“说实话,最开始我是很失望的。您分明没给我一点儿解释的机会!”
“哈利可是和我说了,您可是听了他的意愿!”她说,“我当初差点儿认为:我是因为不够聪明、不够勇敢又不够忠诚,所以才被分配到了斯莱特林!!”
“那你还是没听说,我大部分的时间里头从来不听其他人的意愿。”分院帽说,“但是你的情况和他们不同。”
“和他们不同?”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特质如此的平均,”分院帽的嘴巴一张一合,原本裂开的缝隙长的更大了,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兴奋过度把自己撕成一个圆环。“我确实很好奇,是怎样的家庭能够造就一个特质如此平均的人呢?或者说,你身上的特质,为什么能够如此平均地被分配在各个领域?”
“中国人总喜欢提倡‘中庸之道’,我也很支持这一点。”克劳尼也被他的说法吊起了兴趣,“说不定和这个有关?”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的特质如此平均—”她哼哼了一声,“那为什么不放任我自己选择我想要去的学院呢?”
“虽然现在也不错...如果没有来这个学院,我或许不会和现在的朋友产生联系。虽然它曾经并不是我的选择。”
“很多人认为,我在分院的时候,只参考人们的特质。”分院帽的声音里头甚至带上了点儿笑意,似乎难得遇到一个愿意和他聊天的对象是一件非常令他心生喜悦的事情,“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有的人,当他强烈地向往一种特质,或者对某一种特质有着极其向往的倾向的时候,我也会倾向于把他放到拥有这种特质的人群当中。”分院帽说,“即使他本身在当时没有体现出任何这种特质。”
“您的意思是说,我当时并不是向往无尽的知识、面对世界的勇气、坚守真正的诚实,而是向往权利,或者希望抒发自己的野心?”
“我还没说完呢!”分院帽说,“还有一种,我还没说完!”
“好吧,您继续。”
“还有一种,是我认为,这个人在某个学院当中,会经受某种考验,在这种考验中,又很大的可能性会激发出他最为与众不同的一面。”分院帽的帽尖在上头摆来摆去,“虽然这样的情况非常少见,但是并不能否认这样的情况的存在。”
“考验?”克劳尼舔了舔自己甜到发涩的嘴唇,然后直起了身子,企图从分院帽脏兮兮的身子上头找到他的眼睛,“什么考验呢?”
“很多方面的考验,”分院帽说,“这个决定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那就不是对于我而言的考验了,帽子先生。”艾伯特小姐又哼了一声,她现在开始觉得这顶帽子确实因为年久失修变得有些不靠谱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野心,这很常见。”分院帽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难么艰涩难懂,但是脑袋里头几股思想杂糅在一起确实让他此刻的思路不那么清晰,“但是我很难看到你对于权利的向往,这是不太正常的。”
“每个小孩都希望汲取高度的关注,”他说,“希望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认为对于事物应当有无限的权利。等到他们长大时,这种欲望才会随着教化随之分化。”
“但是这和权力不同呀。”克劳尼说,“我以为你说的权力是只,能够压迫于某一类群体至上的那种强力。”
“您认为我没有吗?”
“我认为我是有的。”
“但是当时并不是这样的。”分院帽大幅度摆了摆帽子尖尖表示他的不赞成,“我无法感觉到你想要这些。”
“因为当时的环境并不需要我对这种事物拥有欲望呀?”克劳尼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的所在,“我的爸爸妈妈为我提供了相当优渥的生存环境,如果一个人的一生当中并没有接受什么重大的阻碍,没有意识到强力的重要性,自然就不会滋生起必须要压人一头的欲望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院帽惊讶于她的说法,这个流传了前年的魔帽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起面前这个小女孩的分析了,在此之前,并没有人和他探讨过类似的问题。
但是有一点,他十分的确定,就是当初分院的时候,他窥探到的一丝属于她个人的意志,和这个世界的某一刻是高度重合的,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很特别的感觉,有点儿像为纳威·隆巴顿分院的时候的那种期待,但是又截然不同。
如果她去了其他的学院,当然也能取得很不错的成就。但是如果她去了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