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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东平微微一怔,不想她有这等恶趣味,他生性浪荡,一时竟有点臭味相投,微作思索,笑道:“这有何难,你到河上找个船游玩,我去作弄他出来给你瞧,只是今夜已晚了,你明晚来河边找我吧。”
白芙点头答应,把箱子重又打开,摸了七八个金锭给他,道:“这可够你使一阵子了。”
柳东平知她这钱要给弟弟治病用,本不好意思要,但确又囊中缺钱,遂接过道:“姑娘厚赠,多谢多谢!日后手头宽裕了,再行奉还。”
白芙也不在意,与他约好明晚秦淮河哪里碰面,两人穿过竹林,便各自散了。
她奔走一阵,想起匣里珠宝须尽快出手,便寻了个无人处,重又打开来清点,哪知拿起那些珠钗金钏,就着朦胧月色一看,却见到有些刻着名号印记,要出手还有点麻烦,她把两匣子都放小箱里,这么沉重的一箱子贼货,随身带不得,又不可能舍弃,只得另作计较。
她在街巷隐僻处小心行走,忽抬头望了下夜色,心中另有了盘算,猛地折向北门桥去,又是深夜中再一次贼赃嫁祸,处理好了那些财物后,才急急返回丹阳王府。
在库房里见着熟睡的小肆,才舒了口气,又摸了摸他脸颊,小肆若有所觉,迷蒙地往她怀里窝,嘴里叫着姐姐。白芙将他搂住,低声道:“你长这么大了,姐姐快抱不住你了。”
小肆睁了下眼,嘟哝了声:“芙儿你怎么了?”
白芙轻轻拍着他背,满腹心事伤愁又没处说,半晌才轻声说:“姐姐没怎么,只盼你早日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