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指挥长稍安勿躁,问问此人来意,再杀不迟。”
大军在他手里,王侗贵还得倚仗他捕盗,只得忍了问杨牧风:“姓杨那贼厮,你带人来此拦道是何意?”
杨牧风八字须一抖,面露笑容,客客气气地道:“军爷,我家庄主一向奉公守法,庄中人丁也尽是奴仆田丁,人人安份守己,在此山庄中安居已久,怎会是什么山东匪盗同党呢?此中必有误会。”
这人属下刚袭军打了卫兵,还睁眼说瞎话装良民,王侗贵险些被气炸,呸了一声,骂道:“恶贼,你们两次三番盗取王爷信件文书,还敢狡词作伪!你家庄主怎不下来?让你来拦道当恶狗!”
杨牧风笑了笑,依然从容自若地道:“我家庄主日前还与丹阳王在河上赏曲斗酒,哪里又盗王爷什么信件文书了?王爷莫不是听了什么谗言,误会我家庄主了?”
他一提斗酒,这王侗贵更怒,当日舒月岚仗着武艺高超隔河飞杯,他们这班卫军技不如人被落了不少脸,这几日王府又接连失窃,护卫军守卫失职,王侗贵不知被丹阳王责骂了几次,险些都要革职了,因此对凤翔山庄的人怀恨不已,恨不得立马捕了这群盗贼打杀交差,杨牧风却拦在这里巧词狡辩,他哪里听得入耳,只喝道:“等你们进了刑捕牢房自有人审问,休在这里狡言!”转头又对付伽节道,“付指挥长还需问他什么,此人满嘴胡言,还是速速拿办了好!”
付谢二人看他们十几个拦在此处,虽非一夫当关的险地,这些庄丁却个个身手不弱,要闯过去着实不易,何况杨牧风来此拖延他们,山庄中匪盗只怕早逃了。
付伽节道:“王府失窃,有人见贼盗逃来凤翔山庄,王爷命我等搜庄捕盗,杨管事,速领我们上庄见你家庄主,免得匪盗逃失伤人,连累了你们!”
天策卫军乃天赐府旧部,这付伽节言谈间却不如王侗贵咄咄逼人,神色反倒有几丝犹豫,杨牧风心中动疑,早先还惊诧罗天弈为何如此鲁莽,果然丹阳王发兵围庄另有蹊跷。他神色不变,依旧恭恭敬敬地答道:“敝庄主不在,庄里事务由杨某暂理,若有盗匪来庄,必逮了交官,不敢劳动军爷搜庄。”
两边正对峙着,山道上忽然急赶来一人,来到卫军中冲谢枚华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