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推进,钟辉和姜威乘着吉普车,率军进城,而进了闹市区,还没疏散逃离的人群见了装甲车,全都识趣的主动避让。装甲车就这样靠着强劲的威慑力一路顺风而行,未再遇路障。
哥尔赞还在往前破坏,坦克部队摆开了一字长蛇阵,炮兵营也部署完毕,钟辉和姜威海煞有介事的在五百米开外搭建了指挥台,派出了前沿观察哨,一切战争的戒备都已就绪。可以看出,这两人在用兵上都是一把好手,他们的指挥和部署也没有任何问题,就算跟世界上最精锐的军团打阵地战,这样的部署也不会吃多少亏。
可是,他们自己都忘了,他们不是在跟人类的军队打,而是在跟凶暴蛮横的怪兽打!遍地坦克机炮、各路机枪战壕,其实全都变成了哥尔赞活靶子!
“钟师长,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观察哨时刻记录着怪兽的动向。”姜威赶到指挥台前,来向钟辉汇报军情,并指着远处哥尔赞的庞然巨体,提议道,“怎么办?想想办法,干他一炮!”
哥尔赞的气势咄咄逼人,仿佛视拦路的坦克巨炮为蝼蚁。第一排火力充足,弹药填充完毕,三十辆犀牛坦克呈V字型排开,后方是支援的炮兵营、防空履带车阵以及清一色的火箭弹,在大街小巷部署得有条不紊,很快就进入了战斗位置,随后准备攻击。
逼得越来越近的哥尔赞,所有人都深深感受到地动山摇的威压,但他们的坦克都是厚实的重甲,虽然移动起来很笨重,但无论是火力还是护甲都没有任何问题,可偏偏这两项数据在哥尔赞面前愣是没半毛用处,若移动起来不像乌龟,他们倒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传我的命令!坦克准备炮击,迫击炮小队和火箭发射车全力支援,防空履带车分散就位,多功能步兵车迂回至两翼,伺机待命……”指挥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正在靠近的哥尔赞,钟辉终于发下了令。
部队倒还是整齐划一,就在哥尔赞步入前哨站百米内时,第一排犀牛坦克齐刷刷的亮出炮管,上方吐出了火舌,伴着刺耳的轰鸣声,炮弹全都严严实实的轰到了哥尔赞的身上。
与此同时,火箭弹、迫击炮、防空炮和巨炮同时发力,大小不一的炮弹全都对准了同一目标,顷刻间,如雨点般打向哥尔赞。这一刻,火花、爆鸣与硝烟,同时汇聚在哥尔赞的体表,弥漫的烟火仿佛就激起千层大浪。
可是,大浪并没有看到,就只是烟火而已。当硝烟散去后,钟辉愕然惊骇,这一切就是风声大雨点小,哥尔赞的外皮连褶皱都没有,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第一轮凌厉果断的炮击,就只是见面的礼花罢了。
“继续开炮!”钟辉的喝令声越发响亮。
噼里啪啦,又是一串,炮火连天,整个BJ都在巨炮声中震荡。可哥尔赞不仅毫毛未损,反而越发的有精神,在一声震天咆哮后,头顶闪出了一道金色的热光。
“让他们快撤!”姜威察觉不妙,立刻提醒钟辉。
钟辉却抓狂起来:“不行!我们必须要消灭怪兽,否则,我们哪有脸回去交差?”
哥尔赞的头部射出了一道炙热的高温射线,射线形成了光柱,直接朝前方一口气横扫了出来。这一扫,波及的大楼都被高温消融了大半,犀牛坦克来不及撤退,全都成了活靶子。当光柱扫完后,现场就只剩熊熊烈焰在燃烧,第一排的坦克,连带步兵,全都在射线的作用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化作了灰飞烟灭的铁块和“滋养大地”的营养。
“怎么可能……都给我上!”钟辉气急败坏,他引以为傲的坦克部队,一眨眼就全灭了,连灰尘都看不见。他红了眼,立刻命后排的装甲师补位。
所有的导弹、火炮和枪击都是泥牛入海,不断的打着水漂,哥尔赞的皮肤刀枪不入。钟辉立刻让姜威去部署自动炮台,作为指挥台的最后防线,可一连串的攻击仍旧没有分毫的起色,打在哥尔赞身上就像蚊虫叮咬,连响声都没有。
摊上了这等烂差事,钟辉气得暴跳如雷。狂轰滥炸了好一阵,打掉了不计其数的弹药,而哥尔赞的步伐始终未曾停歇,所过之处,脚蹬大地,就像踩蚂蚁一样,所有的坦克、装甲车、火箭炮全都被踩得七零八落,在爆裂声中化作一块块铁饼,或是像踢球一样被踢飞上天。
哥尔赞势不可挡,自动炮台也难以幸免,前哨站的将士想撤退,但钟辉死也不让,严令他们坚守阵地到最后一刻,最终前排的将士全体阵亡,甚至一个全尸都不给留,纷纷化作肉饼。
“先撤退吧,师长!”姜威灰头土脸的赶回了指挥台,“好汉不吃眼前亏,怪兽逼近,前沿阵地已经没活人了。再不撤,怪兽就要把指挥台也踩扁了。”
“不能撤!”钟辉疯了似的怒嚎起来,“我们没有输!我们打得过!人在,师在!你敢乱军心,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够了!别再自欺欺人了!这是无谓的牺牲,这么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有何意义?”姜威拉着钟辉,苦苦相劝,“师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不过怪兽不是你的错,怪兽本就是战争之外的突发情况,这与会不会用兵无关。我们就这点家当了,难道还要在这不可战胜的怪物身上浪费下去?你以为曹人爽这个饭桶会好心给我们补给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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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钟辉稍稍平静下来,他咬咬牙,没好气的说,“怪兽怎么办?不消灭怪兽,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怪兽什么的,可以再想办法对付,一面倒的局势,打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没时间了,快走啊!”姜威拉着还在发愣的钟辉,一路下了指挥台,而此刻,哥尔赞已然近在咫尺,咆哮声也是震耳欲聋,每走一步,他都会感到强烈的震荡。
钟辉苦着脸,任由姜威拽着自己,不禁冷笑:“哼……让我死吧!你让我被怪兽一脚踩死算了,好歹落个为国捐躯的美名。你为什么要救我?”
“没有为什么,也许,是我们多年共事的羁绊吧……我师父教我,做人不仅要有智谋,更要重情重义……”姜威笑了起来,虽显苍白却带着一丝温馨,“可以说,我真的……一直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