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程打着包票,乐比也不好意思再隐瞒了,她虽不情愿,却还是略带伤感和回味,说出了她的故事:“早在旧世界,我还没去终极游戏,我还是个学生、是个少女的时候,那些事,就连郑源我都没跟他提起过……”
“你知道我在那里是怎么过的吗?度日如年,仿佛置身地狱。不,比地狱还可怕!我受了无尽的折磨和委屈……那时我才明白,一个连梦想都不被允许有的世界是多无情、多黑暗。”乐比越说越激动,夏言程也从其言语和表情中读出了她当年所受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
“我乐雨晴连梦想都守不住……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如果我有魔法就好了,如果我能成为魔法少女,我就能改变这一切……”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眼神中尽是迷惘的乐比,孤零无助,“至少,给我守护梦想的能力吧……我想拥有魔法,我要惩治那些披着人皮的魔鬼,我要用铺天盖地的火焰,荡尽这世间一切罪恶……”
手无缚鸡之力的乐比,除了幻想,再找不到半点精神慰藉,现实把他逼到了悬崖,这个世界不曾给过他活路,更没有给过他追求梦想的权利。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荣华富贵、群星捧月,而像她这样的人却在追梦道路上折戟沉沙,如同被遗弃的流浪猫,为什么?这不是世界的错,又会是谁的错?
“你绝望吗?”神秘的老人突然像鬼魅一样挡在了乐比面前。
乐比大惊:“你是谁?你能看出我的绝望?”
“你可爱的模样,与你那绝望的眼神不相符。你想,获得能改变世界的力量吗?”
面对老人那看穿一切的神情,乐比木然点头,并再次询问老人姓名,老人却笑道:“墨言,也可以叫我‘麦迪乌斯’……跟我来吧……我能让你拥有呼风唤雨、超脱世俗力量……”
真正敞开心扉的那一刻,是在终极游戏的试炼中。乐比遇上了郑源、遇上了那些值得倾心相托的伙伴们。为了给这个忧郁的少女树立信心,郑源推举她当了队友,他们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每一次通关胜利,都让乐比看到了一层层的希望,距离她追求的“正义”越来越近,尽管实力越来越强,但离最初的梦想反而越来越远。
从终极游戏返回的第一件事,乐比就回到了那家地狱般的场所,冷笑着就把“杨教授”做成了烧烤并将这个罪恶之地付之一炬。她还想报复那个毁她梦想的专横父亲,让她父亲看看如今的自己还有何面目对她,但她的父亲早就被铺天盖地的金古桥踩成了肉饼。
昔日的乐雨晴早就不在了,如今的乐比,法力无边、高高在上,视万物如草芥、杀人不眨眼。面对残破的旧世界,她早已无法实现过去的梦想,她只能往前走,用魔法成片的屠戮着从终极游戏中跑出来的怪物,以排解她内心的空虚。
“我知道,这些话现在才说,已经显得我很幼稚了。”乐比也没想到竟跟夏言程说了那么多,自己的黑历史都让夏言程知道了,不禁害羞起来,“可我,就是想重新捡起我的初心……再做那个未做完的梦,那个很美的梦……”
“敢于追梦、敢于抗争,每一个梦想都值得被尊重、被守护。这一点都不幼稚,你能坚持不丢掉那份初心,就冲这一点,乐姐,你是我的偶像。”夏言程微笑着摸了摸乐比的脸。
乐比像个少女一样激动起来:“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实现那个不成熟的梦想?”
“当然,我们都是追梦人。如今以我等之力,杀尽天下负你之人只在翻手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阻碍你的梦想。”夏言程道,“有我在,再无人能伤害你了。”
“言程,谢谢你……”一时间,乐比竟感动到热泪盈眶,“也许很好笑,但我一个旧世界的过气网红,却还能再重回那个充满梦想的少女时代……”
“乐姐,没人看得出你多少岁,你是冻龄女神啊,根本不用装嫩扮萌,你怎么看都跟我是同龄人,不是吗?”夏言程笑着说。
“嗯……谢谢你,言程,是你唤起了我的少女心,我爱死你了!”乐比点点头,转而真就如充满活力的少女一般,激动得抱着夏言程,就朝他脸上亲,也不管郑源会不会头上长草。
隔了快二十年的直播间,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启,昔日的网红重获新生。拾起梦想的残渣重新组合,依旧焕然若新。但不是每个人的梦想都像“魔法少女”乐比一样纯粹。
“阿古打来的电话说了什么?”走在横滨街头,刚去喝了点酒,衡天好奇的问王耀。
“那个韩热到底什么来头?恶魔左拉?”被赛罗主导了意识的王耀,不断寻思着,“此事必有蹊跷,还得好好调查……”
虽然王耀跟衡天说了这件事,衡天却不以为意:“什么嘛,想多了吧?阿古怎么老爱疑神疑鬼的,不就一本小说吗?管他影射什么,对我们也没影响。”
“确实,一般人是看不出在讲什么,但把奥特曼的历史反着写,总觉得这事很不对劲。”王耀道,“那个韩热,会不会中了什么邪,或者被侵略者控制了?”
“无聊,管他呢。”衡天冷笑,“阿古为这一点点破事特意打跨国电话,真是吃饱了撑的存心扫我们的兴。”
“但是,总觉得侵略者不会善罢甘休。”王耀却仍担忧,“我想,我们未必能太平多久……”
衡天却笑:“得了吧!击败那条鱼之后,谁还敢来犯?别老杞人忧天了,怪兽自有怪兽的狂欢,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