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凌栋和罗穹几人将二老拉开,好言相劝,人死不能复生,请二老节哀顺变。眼看叶玲的遗体被推到火化等候间。不多时,几名火化工将叶玲的尸身连裹着白色殓衾的锦褥一同抱起放到托尸板规正好,叶玲仰面直挺挺的平卧在托尸板上,模样凄美。生前是一朵战时英勇无畏、平日温柔可人的美艳娇花,在棺中依旧是一枝凋零却不曾枯萎的冰之花,出殡之时,仍将是绝美。可而今,无论是玫瑰还是睡莲,被摘下来失去了养分,这份美丽又能维持多久呢?动人,到冻人,最后终将是尘归尘、土归土,只是早或晚,谁又能逃得过命里这一劫?
大家将准备好的百合花、白玫瑰、康乃馨等鲜花放在叶玲身上。最后一次看过爱女的遗容后,叶玲的父亲吻了吻叶玲的脸颊,将一张全家福照片塞到她的手中,最后颤抖着双手缓缓拉起叠在胸前的白绫被单蒙上她的脸庞。看着叶玲倾城绝美的遗容被白绫殓衾遮盖,洁白的衾被从头到脚叶玲遮盖得严严实实,只显出蒙在殓衾下她那起伏的轮廓。
一缕青烟葬香魂,无论多么迷人的身躯,最终的归宿都是化作一滩骨灰,被盒子收敛,就像再娇艳的花朵,凋零满地,终是难逃被碾作尘埃的命运,无数弱者的命运亦会如此,多少白骨堆积成山,最后活下来才能享受人生,弱者,到最后只有空余一声无奈的悲叹,世间万物皆如此,弱,就是原罪。
捧着叶玲的骨灰盒,孙全神情低落地迈出了殡仪馆,身后簇拥而来的五个高大威武的汉子,个个气场不凡,走路都带着风,那股与孙全相仿、非比常人的气息在同道中人的洞悉中,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
“赵益、吕杰、吴梦龙,还有前田拓磨、新月诚,你们五个今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各自安好吧。”孙全叹息着,对身后那五个汉子说道,“你们能记得昔日队友的情谊,来送别玲儿,我很感动,但与我有关联的人,青龙使是不会放过的,你们就此隐姓埋名吧。”
“喂,老弟啊,你这就太不给面子了。”赵益拍着他的膀子,一脸的不悦,“你还把不把我们当兄弟了?好歹是一起经历终极世界生死历险的队友,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
吕杰也拍着胸脯:“放心,有我们哥几个在,绝不让孙老弟白白受委屈……”
“小孙,你若还认我这个队长,就别说这种丧气话……什么青龙使白虎使,有何可怕?一路上多少艰难险阻都挺过来了,那都是我们齐心协力的成果,你如今又怎能独自蛮干?”吴梦龙也是一脸霸气的挡到了孙全身前,“你有什么困难,让我这个当队长的,来替你遮风挡雨!”
孙全心底涌上一阵暖流,万般感动,一时竟难以启齿。而一身蓝衣的前田拓磨也用那半生不熟的日式中文鼓励他:“孙全桑,可别小看我们几个的羁绊啊,我的刀,斩杀的敌人也不比你的剑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想以一个武士的身份,跟你较量较量,是你的剑猛还是我的刀更利,你可不是先泄了气啊。”
“我体内的魔兽从终极世界出来,就一直沉睡着,但我还能感应到那只魔兽的存在,我想,是时候让新月魔兽进进食了。”新月诚亦是激动得技痒难耐,一股嗜血的渴望油然而生。
可孙全依然摇起来头:“算了,这件事你们管不了,正因为我当你们是兄弟,才不想连累你们,出了事,我一人赴死便可,没必要拉你们下水。”
“说哪里话啊!”赵益愠色难掩,愤慨地抓着他的双肩,“我们哥几个生死与共、患难相随,岂可背义?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我们这七人小队,一路风雨同舟,情谊比天高,你若要复仇,我等必竭尽所能,施展出所有得道者之力,万死不辞!”吕杰的情绪也是被赵益带动,异常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