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心虚是怎么回事?底气都不足了啊喂!
绮罗生几次相邀,银杏都拒绝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这艘画舫,许多陌生却又熟悉的记忆片段总是在脑海一闪而过。
连银杏自己都没意识道,她看着画舫的眼神有种恍若隔世的怅然。
触景生情。
这个词猛然在她脑海越出,这上银杏不由得抬手捂住因惊讶而张大的嘴。
看来她和绮罗生之前的关联并不少,和此身无关,大概率是因为本体了。
不过,这个发现并未让她改变主意,越是触景生情便越不能随心!
忽然,额头低落的凉意唤回了银杏的思绪。映入眼帘的淅沥小雨有骤雨的趋势,逐渐冰冷刺骨的江风带来雨前的压迫。
“看来天公也不作美啊,刀者……”
“绮罗生,你不必再相邀了。好好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安宁,这个武林风波将起,今后,可就没有现在的闲暇,让你有心情游江了。”见对方还要相邀,银杏连忙开口打断并背过身。
说完,便撑起一把红枫油纸伞,运功驱动竹筏驶离画舫向岸边游去。
因为背过身,银杏并不知道,在她转过身后,绮罗生走出了画舫,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直至不见。
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掌心,绮罗生颇为失落的叹了口气:“诶,邀客失败,看来今日备上的美酒,是喝不上了。”
雨幕很大,将视野所见全部画上朦胧,坠落江面的雨滴,掀起波澜,升腾的雨雾掩埋了月之画舫。
银杏靠岸时,岸边已经没有人了,如此瓢泼大雨,谁又会傻到只顶一件蓑衣继续摆摊呢。
连人带竹筏一起上岸后,银杏也就不管了,直接撑伞离开。
雨中漫步,听雨声,也不失为一种雅趣。
积压的云层,雾蒙蒙的暗沉天空,让这阵骤雨的没有丝毫减小趋势。
路上行人寥寥无几,甚为冷清。
“难得是什么事件都没有发生的一天,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将手伸伞外触碰雨滴,银杏不禁发出这样的感谢,随后却又猛地想起了什么,差点绷不住。
“等等,我这才在苦境呆了几天,就被传染了吗?”
银杏不禁捂脸,自己什么时候传染了主体那劳碌命的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