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骑着马,躲在黑暗中,将这一切看了个明明白白。
“哈哈,没找到人?槐兄,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李信得意的想:“真要让他们带走了项炼。项炼很可能把刚才的那番话告诉内史腾。内史腾可没有我这么信任你,一定会禀报给皇帝。到那时候,麻烦就大了。”
李信越想越得意,于是骑着马来到商君别院门前,开始敲门。
有一些事情的真相,还是要弄清楚的。
苍夫听到又有人敲门,胆战心惊地去应门了。
而此时此刻,李水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项炼逃走了?这也不算是坏事。如果他在外面散布流言,拆穿我的身份,我就抵赖不承认好了。甚至可以暗示,项炼是我的仇家派来的,诬陷我的。”
“嗯,没错,就是这样。就说是王离要诬陷我。他觉得千亩良田的赌约,胜不过我了,于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哈哈,作案动机也有了,天衣无缝啊。”
随后,李水心很大的睡去了。
至于把项链找回来……黑灯瞎火,就凭这几个老弱病残的匠户。还是算了吧,李水直接放弃了。
…………
王离府中,内史腾的属官刚刚离开。官兵在商君别院一无所获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
王离握着手中的一根鞭子,恨恨的说道:“槐谷子这家伙,倒是很狡猾啊。到底把人藏到哪去了?”
说着,王离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人被吊起来,已经打了半夜,此时是遍体鳞伤了。如果拨开他的头发就能看出来,这人正是酒肆的老板,王老实。
王离用鞭子戳了戳他的伤口,问道:“槐谷子,到底为什么杀人?那远方来的人,究竟是他什么人?”
王老实呸了一声:“槐大人义薄云天,怎么会杀人?”
“日汝先人,一个贩酒的卑贱黔首,在本将军面前,也敢这么硬气?”王离提着鞭子,又狠狠的打了王老实几下。
这时候,三虎小心翼翼的在王离身后说道:“酒肆老板,知道的恐怕不多。不过……有一个叫新履的车夫,是跟着那位大人一路来咸阳的。”
王离眼睛一亮,问道:“新履在何处?”
三虎说道:“白天的时候,他跟随远方的大人到了商君别院。不过天快黑的时候,王老实回城,把新履也带回去了。”
王离点了点头,问一个小卒:“从酒肆,抓来了几人?”
小卒拱了拱手,说道:“五人。除酒肆老板外,还有四个伙计。”
王离说道:“把人都带上来。”
片刻之后,有四个战战兢兢的人被带了上来。
二虎马上指着其中一个,又惊又喜的叫到:“将军,此人便是新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