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是反贼啊。”
李水勃然大怒:“放屁,什么反贼?他们是我商君别院的匠户。”
赵佗干咳了一声:“谪仙息怒,他们自己承认了的是反贼。一直潜伏在商君别院,不知道要做什么勾当。”
“这一次我带着粪金捉拿王恒,牛角按耐不住了,想要设计把粪金带走,结果被我识破了……”
“咦?谪仙与他们两个很熟络吗?莫非谪仙也是……”
李水回过头来,对李信说道:“李兄,帮我抓着他可好?”
李信立刻就明白李水的意思了,他有点无奈的走过去,抓住了赵佗的胳膊。
李信没有用力,因为他很清楚,赵佗不敢挣扎。
赵佗有点慌张,不过也只是一个劲的问:“李大将军,这是何意啊。”
李水忽然扬起手来,一个个大耳光甩在赵佗脸上:“反贼,我让你反贼。天底下有这么多反贼吗?你是对我大秦江山没有自信?还是对当今圣明天子没有自信?你这是在诽谤圣上啊,我看你最像是反贼。”
李水说一句话就打一个耳光。
周围安静极了,只听到噼里啪啦的耳光声,声声入耳。
心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十分后怕的想:谪仙……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高山县的官吏都看傻了。
这个不可一世的赵佗,一个咸阳来的将军,备受高山县上下恭维的大人物,竟然被谪仙打得鼻青脸肿。
谪仙……威武啊。
赵佗头上青筋乱蹦,恨不得和李水同归于尽。但是他不敢,因为李信就在旁边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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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低着头,很虚弱的还了一句嘴:“昔日谪仙在朝堂上诬人谋反的时候,难道也是对大秦江山不自信吗?”
李水耳光打得更起劲了:“你还敢诬陷我?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现在又认识了?”
很快,赵佗的脸被打肿了,然后又打破了,鲜血淋漓。
李信觉得很脏,对李水说:“我这衣服,乃是夫人刚刚做成的。”
李水甩了甩手,问赵佗:“牛角何在?粪金何在?”
赵佗话都说不清楚了:“昨夜他们到民宅之中,劫持了百姓,并且趁乱放火,最后引火烧身,就这样了。”
李水看了看已经烧成白地的院落,急的眼珠子都红了。
牛角和粪金,恐怕已经被烧死了。
李水把免死金牌握在手里,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拍在赵佗脸上。
赵佗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一阵咳嗽,吐出来了七八颗牙。
李水冷冷的说:“反贼?逃跑?是你杀人灭口吧?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如实说出来。”
赵佗的肺都快气炸了。但是他不敢发作,他忍气吞声的指了指旁边的心腹:“他知道。”
心腹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如此啊,果然是要用我背锅。
心腹有心推说不知道。可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出面。
是他安排了十个人,反对粪金回咸阳,把他强行留下来了。
是他安排人假意放牛角和粪金走,然后让人烧死他们。
这些事情,无法抵赖,因为有很多小卒可以作证。
他倒想说是赵佗指使自己的,可是证据呢?证人呢?
李水看向心腹:“他们是怎么死的?”
心腹小心翼翼的说道:“是……似乎是,是他们自己放了火,不小心烧死了自己。”
李水拔出剑来,指着心腹:“他们是怎么死的?”
心腹满头大汗:“他们,他们……”
他很想说实话,但是说了实话,万一赵佗没有死,自己就必死无疑了。
可是说假话的话,能过了李水这一关吗?
心腹忽然觉得,人生好难。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皮休忽然从宅院中跑出来了,满身灰尘,狂喜的大叫:“没有尸体,没有尸体,他们不在里面,他们或许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