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话之后,冯刃疾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李水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看,你看看。何必如此呢?本仙确实有些神通,你也不要如此激动嘛。这要是换做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仙威胁你了呢。”
冯刃疾哭的更厉害了。
旁边的李信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站了出来。
该他上场了。
他对李水说道:“冯大人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呢?谪仙万万不可太过苛责了。”
冯刃疾一脸感激的看着李信,恨不得立刻回家,供上李信的长生牌位。
李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苛责谁了?我一直很和蔼啊。”
冯刃疾在旁边说道:“两位大人高抬贵手,下官立刻回家,卖房卖地,把黄金补足。”
李水面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本仙逼着你变卖家产一样。”
冯刃疾懵了,慌乱的解释说:“这是下官自愿的。”
李水不快的说道:“表面上看起来是自愿的,可是本仙不找你,你会还上这黄金吗?归根结底,还是被逼的。”
冯刃疾苦着脸看了看李信。
李信虚情假意的说道:“槐兄,你倒是给他个改过的机会啊。”
李水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帮我做一件事吧,做成了,这件事可以再商量。”
冯刃疾喜出望外。
李水说道:“过几日,又该朝议了吧?”
冯刃疾使劲点头:“是是是,又该朝议了。”
李水笑眯眯的说道:“下次朝议的时候,帮我弹劾李斯。”
“啊?”冯刃疾傻眼了。
这特么的……
冯刃疾很想对李水说:你别玩我了行吗?我快被你们玩死了。
但是他不敢说。
五百镒黄金,就像是一把架在脖子上的刀。
冯刃疾默默的忍了。
他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谪仙有命,刃疾岂敢不从。然而……李斯似乎没有什么罪状啊。”
李水淡淡的说道:“那就去找啊,你这御史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冯刃疾:“……”
他感觉李水对御史的理解好像有点偏差,但是他不敢说。
威胁了冯刃疾一番之后,李水挥挥手放他走了。
冯刃疾低着头出来,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李信对李水说:“李斯的罪状,不好找啊。此人不贪财,不好色,就是喜欢做官。热衷仕途,不算罪名吧?”
李水笑着说:“无妨,反正我只想恶心李斯一下而已。又不是真的要告倒他。我若真的要对付他,怎么会让冯刃疾这家伙去做?”
…………
数日后。
议政殿。
百官热热闹闹的商议政事。而冯刃疾一个劲的打哆嗦。
附近的几个朝臣看见之后,都有点纳闷呢:冯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感染了风寒?
等大事商议完毕之后,冯刃疾咬着牙站出来了。
群臣都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这家伙……可以啊。
上一次冯刃疾当堂状告槐谷子,已经一炮而红了。
事后很多人都等着槐谷子怎么对付他,结果还没等到报复,这家伙又跳出来了。他真的不怕槐谷子弄死他?
大秦,有勇士啊。
就在群臣暗暗佩服的时候,冯刃疾哆哆嗦嗦的说话了。
他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臣……臣要状告廷尉李斯。”
群臣哗然。
不少人都交头接耳,互相询问。这个冯刃疾是不是疯了。
李水和李信对视一眼,然后笑了。
而冯去力则有些茫然:此人,莫非真的有疯病?刚刚告了槐谷子,又要告李斯,这是逮谁咬谁的疯狗吗?
李斯更是震惊了:他是要找死不成?老夫手中可是有他致命的证据,他不想活了?
满朝文武,唯独淳于越一脸欣赏的看着冯刃疾。
“御史者,监察百官也。此人做了御史之后,不畏强权,屡屡上告。真乃称职的忠贞之士。”淳于越满意的冲冯刃疾点了点头,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冯刃疾自然收到淳于越的眼神了,但是他心里很苦涩:您老就别这么看好我了。没准下次就有人强迫我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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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很好奇的看着冯刃疾:“你要状告李斯什么事?”
李斯也铁青着脸等着冯刃疾。
无论冯刃疾说什么,李斯都准备好反驳了。不仅要反驳,而且要反击。
冯刃疾硬着头皮说道:“臣要状告廷尉大人,驭奴不严。臣多方查证,证实廷尉大人府上,有一名烧火的仆役,名叫李丁。李丁有一外甥,正在咸阳城外乡下务农。”
“李丁的外甥曾趁着夜黑风高,悄悄的偷摘了邻居家十三个又酸又甜的李子。邻人畏惧他的舅父在廷尉大人府上烧火,因此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