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军的亲卫们如潮水般疯狂地扑向唐军,他们双眼布满血丝,通红如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兵器带着无尽的仇恨挥舞着。
战场上狂风呼啸,卷起漫天的尘土,那昏黄的阳光透过尘埃的缝隙洒下,在弥漫着血腥气息的空气中闪烁不定。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被来回踩踏,血水与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一片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
谢彬皱起眉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大吼一声:“众将士,结阵,莫乱!”手中长槊如蛟龙出海般,或挑或刺,将冲在最前面的南诏军亲卫一一击退。
唐军士兵们神情冷峻,紧紧地靠在一起,他们的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手中的兵器却握得更紧了,长枪如林立的尖刺,刀盾相互配合,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一名南诏军亲卫瞪着双眼,嘴里怒吼着:“唐军,拿命来!”他猛地跃起,手中大刀朝着谢彬当头砍下。
谢彬心中暗道:“不知死活!”他侧身一闪,长槊顺势一扫,那亲卫惨叫一声,被长槊扫中,倒在地上挣扎着。
就在那南诏军亲卫倒下之时,南诏军的攻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凶猛。谢彬目光扫视战场,看到不远处的南诏军防线出现了一丝松动。
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然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防线松动之处冲去。长槊在他手中挥舞得密不透风,将试图阻拦的南诏军士兵纷纷挑飞。他心中明白,这是突围的绝佳机会,绝不能错过。
唐军士兵们紧紧跟随着谢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在这生死关头,他们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长枪兵们将长枪猛地向前一刺,枪尖穿透南诏军士兵的铠甲,刀盾兵则趁机将那些受伤的南诏军士兵砍倒在地。
战场上尘土飞扬,狂风夹杂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那昏黄的阳光似乎也被这惨烈的战斗所震撼,光线变得更加微弱。
谢彬一马当先,手中长槊不断地挥舞着,所到之处,南诏军士兵纷纷倒下。他的战马也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四蹄翻飞,速度越来越快。终于,他们冲破了南诏军的防线。
谢彬大声喊道:“快,不要回头,全速前进!”唐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重围,向着远方奔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只留下战场上一片狼藉和南诏军的怒吼声。
味县这边,瓮城之上的南诏军士兵如一群饿狼般步步紧逼,守城的唐军士兵们脸色惨白,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他们的手臂已经酸痛不堪,但仍然咬紧牙关,拼命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抵挡着南诏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县尉苏恒的铠甲多处破损,那裂口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他左手手臂上那道大口子正汩汩地往外冒血,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在地面上晕染出一朵朵血花。
南诏军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城墙,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烟尘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