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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仁却不慌不忙,他双手抱臂,神色镇定:“晋王殿下,空口无凭可不行。这集仙殿内,众人皆可作证,是你身上带着血迹匆匆而来,又是你支走众人,意图隐瞒陛下的死讯。你说,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安庆绪怒极反笑:“哼,李归仁,你以为编些谎话,就能蒙蔽众人?本王赶来时,父皇已遭毒手,分明是你趁乱行凶,还妄图混淆视听!”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给身旁的禁军头目使了个眼色。
那禁军头目却有些犹豫,不单单是因为真相的问题,更因为李归仁的亲卫实力比他们还强,他只带了两百余着轻甲的禁军赶来,手上也只有刀、枪之类的武器,可李归仁的亲卫不仅有弓,还有盾,不少人还穿了重甲。
安庆绪察觉到禁军头目神色犹豫,心中暗恼,低声呵斥道:“此刻退缩,便是与逆贼同谋,诛九族的大罪,你担得起吗?待本王事成,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若敢反水,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这话说得又急又狠,那禁军头目打了个寒颤,忙挺直腰杆,眼神也坚定起来。
李归仁把两人的小动作瞧在眼里,心中冷笑,他本意就是要挑拨安庆绪与这些禁军的关系,见势又添了把火:“晋王殿下,你瞧瞧,连你身边的人都心虚了,可见你这谎话编得有多离谱,莫要再垂死挣扎,乖乖束手就擒吧!”
安庆绪不再理会他的聒噪,猛地扬起手中佩剑,吼道:“众将士,随本王杀进去!为父皇报仇,诛杀逆贼!”声音高亢激昂,在集仙殿外回荡。他一马当先,朝着李归仁的队伍冲了过去,那两百余禁军见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李归仁也迅速做出反应,他一挥手,亲卫们迅速列阵,前排举盾,后排拉弓,动作娴熟利落。眨眼间,一排利箭脱弦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安庆绪等人射去。“嗖嗖嗖”,箭镞划破空气,安庆绪身旁的一名禁军瞬间被射中,惨叫着倒地,一波箭雨瞬间让安庆绪这边损失了十来人。
安庆绪侧身避开几支箭,大喊:“不要停!冲过去,近身就不惧他们的弓箭!”众人呐喊着,脚步不停,迎着箭雨向前狂奔。眼见距离拉近,双方很快短兵相接。一时间,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刀枪碰撞出火星,鲜血四处飞溅。
乱战一刻后,集仙殿外的回廊又响起了另一阵密集的脚步,安庆绪和李归仁都连忙看去,支援是哪边的那边这场政变就获得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