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如此糊涂之人,谁是?!满朝文武谁人不知旭荣华是如今整个后宫最受宠的嫔妃,其风头甚至盖过了当年的贵妃!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你怕是不知道祁曜君为她破了多少例!如今还有季家的三十万赈灾银傍身,祁曜君不管为她做出什么,只怕都已经没人会觉得奇怪了。”
他说着,又叹息一声,揉了揉宋冬杨的脑袋。
“儿啊,为父早跟你说过,祁曜君此人年轻气盛,不堪大用,他是有些小聪明,但那些点子只适合救世,不适合治世,你听爹的,好好为晋王效力,嗯?”
宋冬杨后退一步躲开亲爹的手,只兀自追问:
“你先别跟我说这些,爹,要说起皇上宠她我信,毕竟旁的不说,光凭她的倾城之姿,享有帝宠再正常不过,可要说这份宠爱超过贵妃,我不信!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故意编造出来唬我的吧?”
宋墨气得手痒,觉得这死孩子简直欠抽。
说的什么屁话!
“我唬你?这件事在朝中难道是什么秘密吗?你若是不信,尽管去跟你以往的同窗打听!季四尚是良媛时便可享受嫔位步撵,有见嫔位不拜的殊荣!后又有季书棋进献黄金武侯车一辆,就连贵妃的步撵都只能在凤鸣宫前停下,只有她可乘武侯车直入凤鸣宫。还有她的封号,你方才没听清吗?是旭!九日旭!”
宋墨愤然起身,绕过巨大的桌案,走至宋冬杨跟前狠狠戳他的眉心。
“莫说宫中,便说如今这大曜国土之下,几个人敢用这个字?”
见宋冬杨一副呆傻的模样,宋墨还嫌不够,又补充:
“丽妃娘娘因她被贬为兰贵嫔,只因动了她一个宫女,祁曜君便绕过内侍司亲自为她指派十个婢女!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当然知道,没有内侍司造册,便不归皇后管辖,也就是说往后那几个婢女即便犯错,能处置她们的也只有皇上,连皇后都无从插手。
宋冬杨眼神闪烁,面色更是青白变换。
宋墨却只是冷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还有她升为容华后所居住的宫殿,祁曜君亲自赐名,你可知叫什么?”
宋冬杨根本没从一个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中缓过神,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闻言也只是愣愣地反问:
“叫什么?再响亮总越不过昭明宫去吧?”
祁曜君当年可是亲口说的,贵妃昭昭如日月,当与大曜同明。
昭明二字已经极尽尊贵,连凤鸣宫都逊色几分,再不能比这更风光了吧?
宋墨冷哼一声,“未央宫,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