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小花，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程文的虚影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

程师微微一愣，随即顺着程文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花无悔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瞬间瞬移至几丈之外，满脸惊愕地问道："啊！师尊，您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

花无悔揉了揉眼睛，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抹去一般。然而，程师的话语却如同风过耳际，她似乎并未真正听见，只是默默地回应着程文的虚影，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哭腔：“你当年为何悄无生息地离去？十年前，你来过符界，留下一封书信后便悄然离开，甚至未曾与我见上一面。这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十年前程文曾来过符界，在处理完猊银的事情之后，他在离开时将一封信交给了花符宗的守门弟子，并嘱托他们转交给花无悔，但他本人并未与花无悔见面。

程文的虚影微微转过头，目光凝视远方，缓缓开口说道：“当年我们相识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充满朝气和活力。而那时的我已有妻子，她待我如初，陪伴我经过艰难险阻。尽管你对我怀有深厚的爱慕之情，但我深知自己无法给予你应有的幸福。因此，当我选择无声离别时，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衷。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已注定，再无可能延续。”

“你说的是程师的母亲吗？”花无悔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程师，声音沙哑地问道。

程文虚影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柔和而充满疼爱地看向程师，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和她的唯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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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悔听到这个答案后，脸上露出惨笑，她抬起头望着这片彩色的天空，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的头发变得散乱不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生机。

她的语气逐渐变得癫狂，对着程文虚影大声喊道：“为什么是她，不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比她差吗？很差吗？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甘，让人感到心碎。

程文虚影缓缓地转过身去，他的眼神充满了歉意与无奈，他轻声呼唤着：“小花……”

然而，花无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怒声斥责道：“你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你没有资格！应该称我为花宗主！”

程文虚影立刻改变了称呼：“花宗主，你此刻的心已经乱了。回想往昔，你风华绝代，身姿曼妙，性格开朗乐观，追求你的男子如繁星般众多，从花符宗一直延伸至天边。而当时的我早已成婚，对于这一点，你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了解我的为人，你又怎会对我心生爱慕之情？一直视我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和初恋。”

程文虚影看到花无悔第一眼，便一眼看穿她还是处子之身，再加上她见到自己时表现出的激动情绪。他立刻明白了她心中依然有自己的位置，而且对他念念不忘。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些话。

然而，当花无悔听到这番话时，她的暴怒逐渐平息下来，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盯着程文虚影，语气冷漠地说道：“大叔，你是否弄错了？你怎么可能是本宗主的初恋呢？我所经历过的男子众多，比如玄符宗的苏青、万符宗的李厉以及绝符宗的万千民等，他们都是我的初恋对象。”

花无悔列举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各个宗门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存在。其中，苏青无需过多介绍，他是玄符宗高阶初期的符道师；李厉则是万符宗的大长老，同样拥有高阶初期的符道修为；而绝符宗的万千民更是令人畏惧，他拥有高阶中期的符道修为。

程文的虚影静静地凝视着花无悔，他的目光如同深潭一般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波澜。花无悔同样默默地回望着程文，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花无悔心中暗自得意，她自信自己这百年来所展现出的高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定能让程文望而却步。然而，当她真正与程文对视时，她的内心却开始动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无悔的心跳逐渐加快，她阴沉的面容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神变得闪烁不定，原本坚定的目光也开始游移起来。最后，她不得不侧过头去，避开了程文那深邃的目光。

就在这时，花无悔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看似完美的计策。她迅速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转头望向一旁的程师，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