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见左右已无茶盏可摔,气的掀翻了桌子,怒喝道:“你先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为父都已经知道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事先也不做些铺垫,上来就想套话,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江景辰行至一旁坐下,不紧不慢开口问道:“难道父亲认为我做错了?”
威远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匆忙间只得反问道:“难道你认为自己做对了?”
江景辰收敛神色,问道:“国兴则家昌,国破则家亡,父亲以为然否?”
威远侯闷声道:“然。”
江景辰紧跟着又问道:“堂伯父为一己之私,贪污赈灾、修渠、补堤等多项国库拨下的钱款,此等毁国害民之举,难道不该将其绳之以法?”
贪污一案已结,多说无益,威远侯冷哼一声道:“为父所指并非此事,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江景辰诧异道:“那还有何事值得父亲这般生气?”
威远侯见长子此刻依旧装傻充愣,狠狠瞪他一眼,直言道:“你试图攀附淑妃与梁王之事,以为能够瞒得住为父吗?”
江景辰没想到便宜爹查到的是这两件事,又或者说是只对这两件事情在意,心中好笑之余,反问道:“父亲此话差矣,我与孟维桢之间的情谊非同寻常,送其姐一份生辰礼,不应该吗?”
一句顶过一句,威远侯只觉得比来时之前更加气愤,踢开脚下的木桌,上前指着长子的鼻子训斥道:“你以为旁人会想的这般简单?知不知外臣结交宫妃乃是大忌,一个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就冲你那一番冒失送礼的举动,那些别有用心的御史就能弹劾你一个意图秽乱后宫之罪。”
秽乱后宫?这要是真的......玩天子的女人,想想还真是挺让人激动的啊!江景辰轻咳了几声,端正了心态,嬉笑道:“我将五彩琉璃珊瑚送给了维桢,那便是他的东西了,同胞姐弟之间送个生辰礼罢了,御史不会连这个也要弹劾吧?”
威远侯怒喝道:“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够瞒得过多少人?做人最忌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如你这般的未冠少年,就不该生出那样的念头出来,还有那个梁王,你也是真敢想,把心思都动到那位的头上去了,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