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阪仓县的第二日,江景辰依旧没有去县衙,上午在当地最热闹的酒肆茶楼,下午便去了漕渠码头,与本地帮工、来往客商闲聊。
吕恒一路都在追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县衙见一见县令了。”
江景辰并未对此做出回应,只道:“你若是着急,自个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从码头离开天色已晚,江景辰再次去了青楼,只不过换了一家,做的事情也与昨夜相同,只不过这次问的却是阪仓县近年来是否发生什么大事。
青楼妓子们无法理解什么样才能称作大事,眼见不用陪睡便有赏钱可拿,七嘴八舌将所有知道亦或是听人说起过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其中一件事情引起了江景辰的兴趣,说的是阪仓县当地一户做药材生意的富商,因涉嫌一件杀人案,被衙门三捉三放,最后莫名死在家中的事情。
妓子末了还道:“听说京兆府当时还派了上官来,不过最后还是以‘突然隐疾’结了案。”
另一名妓子也道:“这案子我也听客人说起过,说是鬼怪作祟,吓人的很。”
“你这妮子真是作死,大晚上说这些做什么。”
“”呸呸呸,过往鬼神,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都别说了,怪渗人了。”
几名妓子的状态更是引得江景辰越发好奇,随手又加了一张百贯钱票,开口道:“谁能说的详细,这钱票就归谁。”
有了钱,鬼还有什么好怕的?当即就有妓子开口道:“主要是那药商死的蹊跷,他原本无病无灾,好好一个人,只过了一夜之后就再没醒来,仵作查验不出有何人不妥之处,据那间府上的下人说,富商死的那一夜,院子里不但刮起了阵阵阴风,还隐隐伴有冤魂索命之声。”
封建迷信之下便是这样,总喜欢把不能解释的事情都归于鬼神之说,江景辰微微一笑,追问道:“那药商因何被捉了又放?”
妓子回答道:“具体原因奴家也不清楚,起先是因为三个多月前一件女婴失踪案,陶县令查了许久,许是查到了些什么,觉得案件与那名药商有关,将其捉到衙门审问,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把人给放了,如此反复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