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猛于虎,锋于刀剑,这是江景辰一早就知道的事情,但他没想到当年的退亲之事竟会有这样的隐情。
也难怪当初孙怀瑜会说是他害了孙雅,这事儿要是从一个哥哥的角度去看,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是想干嘛?
“不知大人与下官说这些话,是有何深意?”
“景辰啊,你未免也想得太多了些,老夫能有何意?不过就是与你闲话家常,望你知晓当年之事后能够明辨是非,无论是你,又或者是雅儿,都是苦命的孩子。”
孙敬远唏嘘不已,想到常年待在家中足不出户的女儿,心中更是一阵阵的抽疼。
江景辰在脑海中回忆着,孙家是在他回到钱塘县一年之后才上门退亲,而在那时他的身体虽不曾好转,但无论是外祖父还是舅舅,都不曾想父亲提起过他的病况。
所以,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言,是从何处传到父亲的耳中?
又或者说,父亲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理由诱逼孙敬远主动上门退亲?
能够定下娃娃亲,足以说明两家之间的情谊,看似处处在为孙家考虑,可实际上为的是什么,那就只有父亲自己知道了。
“大人教诲,下官必定铭记在心。”
“如此甚好。”
顿了顿,孙敬远接着说道:“此地非是闲话之处,你先去忙吧,改日老夫邀你上门,到时再与你秉烛长谈。”
刚才还说闲话家常,这会又非是闲话之处,说什么邀请上门秉烛长谈,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在示好?
还是说另有目的?
江景辰想不出个头绪,暂时压下心头疑惑,应声道:“是,下官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