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
“本官此来,也是为了提醒你要多注意些,别踩中旁人设下的圈套。”
“大人是指什么样的圈套?”
“能让你丢官的圈套。”
“丢官?”
这还叫一点小教训?江景辰不禁感到无语。
潘弥业的语气极为认真,紧跟着又说了句:“就像当初你设计黎翀那样。”
江景辰心神微震。
他先前弄了个万民伞,后头就出了个万民请愿书,这会又是提及被罢官流放的黎翀,那家伙当初之所以丢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设了个局。
合着对方是想用他曾经用过的方式,反过来再用到他的身上。
这哪里是什么政事堂,分明就是慕容复,耍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夫。
好歹也是相爷,怎么就好意思拾人牙慧呢?
脸呢,都不要了吗?
江景辰心中憋闷,没好气道:“还请大人慎言,黎翀乃是咎由自取,与下官毫无干系。”
潘弥业闻言,也不戳破,只道:“眼下政事堂众相更多的心思是在本官身上,对你的事情多是交由旁人去办。若是本官所料不错,那个人应该是费兴仑。”
江景辰追问道:“朝堂之上没有这号人物,这个费兴仑是什么来头?”
潘弥业并未回答,再次重复了先前的举动,将视线落在酒壶之上。
江景辰顿感一阵无语,闷声道:“大人,下官与您也算是身处同一阵营,又是四下无人之时,不至于这时候显摆官威吧?”
潘弥业不言不语,静静坐着,用态度表明意思。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景辰终于有些理解杨士钰的一些感受,实在无法用只言片语能够形容。
深深吸气,平复心中情绪。
提壶,斟酒。
潘弥业满意点头,缓缓开口道:“本官教你一个乖,在面对比自己地位更高、手中更有权势的上官面前,需时刻保持谦卑与恭敬,该弯腰时得弯腰,该倒酒时就得倒酒。”
江景辰顺势接口道:“这就是大人多年来所领悟的为官之道?”
潘弥业并不在乎言语间的讽刺,从容回答道:“不是本官一人,而是朝堂,乃至整个大周,所有官员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