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以至于心里受到不小的打击,之后便下意识回避。
没曾想此刻被抓了话柄。
杨士钰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当谋士时还挺好,可当了女婿之后,怎么看都有不对眼之处。
究竟问题是出在对方身上,还是出在自己身上?
朱全章想不明白,轻叹一声,说道:“你这次又是为何要接手有关瞿家旁支的案子?”
杨士钰暗自松了口气,恭声回答道:“上官交待,小婿实在无从拒绝。”
朱全章了然,摇头道:“江景辰把案子交给你来办,背后肯定是在算计些什么,你好好想想,有什么值得对方算计之事。”
这话听在耳中,总觉得有些怪异。
杨士钰压下心中情绪,说道:“先前江景辰就曾算计小婿,是看中了小婿的能力,想要利用小婿,好为他博取一份官声。”
能力这东西,别人可以夸,却是不好从自己口中说出。
朱全章对此不予置评,转言道:“你可知奉恩公府对于旁支的态度?”
杨士钰当即回答道:“据小婿所知,奉恩公府包括皇后娘娘在内,她们都对旁支并不亲近。”
朱全章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若是不亲,为何潘弥业会选择将卷宗压下?”
杨士钰稍作思考,回应道:“潘大人最是圆滑,想来是不愿多生事端。”
朱全章继续追问道:“那此刻又为何要审?”
杨士钰本想说这是江景辰的意思,可转念一想,潘弥业身为刑部尚书,若不点头首肯,这案子怕是放不到台面上来。
也就是说这件案子乃是潘弥业授意?
又或者说是与江景辰合谋算计些什么?
思索良久也没个头绪,杨士钰试探着说道:“会不会是潘大人初入政事堂,急于立功表现?”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
岳父被逐出政事堂,本就心有芥蒂,这话实在不好当面说出口。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想收回已是没有可能。
杨士钰心中忐忑,暗自观察岳父脸上的神情。
朱全章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笑了笑,说道:“都是一家人,私下说话倒也不必这般小心。”
闻言,杨士钰深感诧异,当即应声道:“岳父大人教诲,小婿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