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希望我死吗?江景辰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他紧紧握着拳头,由于过度用力,关节处微微发白。
对于费兴仑所说的话,他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共鸣和认同。
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憋屈。
从踏入仕途那一刻起,一片驱不散的乌云悄然笼罩在头顶。
这片乌云如影随形,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
也因这片乌云带来无尽的压力和困扰,让他的心情始终沉重压抑。
在官场上他目睹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场景,感受到了权力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直至今日,那片乌云越发浓重,似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费兴仑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紧跟着说道:“天家无情,朝堂无义,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江景辰沉默不言,缓缓起身离开船舱。
船舱内昏暗烛光将身影拉的很长,显得有些孤独萧瑟。
船头。
寒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如刀子般刺痛着肌肤。
江景辰挺直了身子,任凭风吹乱他的头发。
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要将他内心的情绪冻结。
寒风吹过,掀起衣角猎猎作响,在嘲笑着他此刻的沉默。
他静静地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
随着江水的流动,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江景辰深深地吸了口气,寒冷的空气充盈着他的肺部,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此刻,他的思绪在寒风中飘荡。
董瓒静静守候在一旁。
青玉拿来一件裘衣,轻声道:“这儿风大,公子还是回舱内休息吧。”
江景辰收回视线,笑了笑。
去年也是三月,他从钱塘县乘客船进京。
那时的他还只是侯府弃子,无官无爵,连个好名声都没有。
宋砚不知何时出现,裹着一件青狐大氅,满脸兴奋道:“小辰辰,哥哥后半生的幸福可就靠你了,千万得上些心啊!”
江景辰没有回应,重新将视线投向远方。
虽说宋砚咬死没有恢复宗师境界,但他先前单枪匹马的气势,足以说明许多事情。
此行危机四伏,有宋砚在身边便多一份安全。
至于邬鑫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