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相爷势大,其势不在一人。你入朝为官已有一年,应当要明白这个道理,若非那三位相爷代表着多数朝官的意愿,圣上又何须如此耗费心神?”
言语间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庄延昌想到过往,不禁有些自责,话锋一转,紧跟着道:“朝堂不同于江湖,先前教你的那些手段并不适合,说来也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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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瑶似有所悟。
在她看来,那三位之所以能与圣上对抗,是因为他们官居三省主官的原因。
圣上不愿背负骂名,因此才会需要弄出些合乎情理的手段。
如今听完先生一席话,方知官职并非那三位最大的倚仗,站在他们背后的那些官员,才是圣上真正的忌惮。
那些官员品级虽不如三省主官,却是整个朝堂的中坚力量。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放在朝堂上同样适用。
宋砚慵懒坐在一旁,随口道:“那也得先活过眼下,才有机会去想以后啊!”
怎么就活不过眼下了?
合着刚才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庄延昌闻言,心中顿时觉得气愤,转头一看。
咦?
开口的是宋砚啊!
那没事了。
这位爷向来都是能动手时绝不多动口,与其多说无益。
董瓒听了许久,越听越觉得脑袋疼,瞧了眼天色,赶忙说道:“天色已晚,属下这就去准备晚膳。”
说完也不等回应,转身飞速逃离。
庄延昌没在意董瓒的离去,回过头来,继续开口。
“在我看来,宗师境高手刺杀失败,之后便再无机会。
“费兴仑显然也知道,但依旧选择显身,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在你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他知道刺杀失败之后,战场则会转移到京城,若能在归途引你做些傻事,那便是意外收获。”
“好在,你并没有那么傻,归途中没对百骑营的人下手。”
一口气把话说完,庄延昌喝了口茶润嗓。
青玉莫名感到一阵愤怒,不禁大骂道:“用这么肮脏的手段,真不是个东西,早知道就该把那混蛋家伙扔江里喂鱼。”
庄延昌视线一转,看向江景辰,缓缓开口道:“你太小看了圣上的气量,又或者说......你的内心,比从前更加阴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