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曾招揽过江景辰,也清楚纯王也是如此。
只不过在将庄延朔收入麾下之后,便打消了继续招揽江景辰的念头。
他不知道纯王在谋划什么,于是便以沉默应对。
一句话之后,李守拙转头看向邵沅朗,后者会意,不做任何修饰,直言道:“圣上可能意属赵王与楚王。”
李谨言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之事,冷冷开口道:“沅朗,你可知晓你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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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沅朗没有回答,将之前与纯王说过的话删减之后重新说了一遍,随后又对圣上迟迟不立太子的心态做出一番分析。
起初,李谨言只当是个笑话,渐渐的,脸上神色越发凝重。
他看了邵沅朗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纯王,缓缓开口道:“皇兄究竟想说什么?”
李守拙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笑了笑,将目光落在邵沅朗身上。
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邵沅朗便理解其意,当即接过话头,坦言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圣上是想借用江景辰来扶持其他皇子。”
李谨言听到这话,脸上神情再也绷不住,先是狠狠瞪了纯王一眼,回过头来看向邵沅朗,怒喝道:“身为外臣,竟敢妄议父皇,邵沅朗,谁给你的胆......”
不等他将话说完,李守拙出声打断:“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三,觊觎那个位置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你我。”
李谨言沉默片刻,忽然神色一松,轻笑道:“皇兄终于肯承认觊觎太子之位了吗?”
这是一位中宫嫡子该说的话吗?
细数历朝历代,但凡是皇子,身无隐疾者,哪个不会想坐那个位置?
李守拙不禁觉得有些无语,摇了摇头:“为兄与你一样,都视彼此为最大对手,故而忽略了其余几位弟弟,若非沅朗提醒,只怕会造成鹬蚌相争的局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父皇正值壮年,其余皇子无论年纪大小,都有可能成为那个渔翁。
李谨言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除纯王之外,其余皇子都没有资格与自己争夺那个位置。
“皇兄的担心未免太过多余了些!”
李谨言不以为意。
要嘛立长,要嘛立嫡,自古便是如此。
只要纯王失去资格,那么他自然能够以嫡出身份,顺利登上那个位置。
他是中宫嫡子,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继承皇位。
这件事情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其余皇子哪怕再多不甘,也只能默默接受。
所以在他看来,对手只有作为长子的纯王一人,其余皇子皆没有资格,也不配与自己相争。